是覺得廣清胸無宏圖大志,過於頹廢了?”白廣清見穆書榆看著自己,一雙秀目烏黑清澈,波光流轉之時似有情又似無意,心中突亂一拍趕緊找話掩飾。
穆書榆心裡十分感激白廣清這樣為自己著想,聽他這樣問便笑道:“逍遙清淨說來簡單,卻又哪是尋常人能做得到的,既要能放下功名利祿,又要做到能不為飲食起居等世俗之事的花銷所累,故而能做此想的必定是心性高潔又有大才能之人,我看廣清可是才貌品質俱佳,到時定是能得償所願讓人羨慕。”
“若是真有那天,太妃可願與廣清同去?”
“我自是願意四處見識見識,不過到時你還是與自己的媳婦一起遊玩吧,我這外人可不想礙事。”
白廣清自嘲:“廣清年少時倒是曾經訂過一門親事,只是後來對方父母知曉廣清不願入仕為官便很是惱怒,因訂親時正逢先帝大喪,故而未曾張揚,後來便悄悄兒地退了親,現在想來所幸事情做得隱秘才未曾悔人閨譽,不然廣清罪過可大了。”
看來生在白家不想為官,連媳婦都不好找,而且像白家這樣的身份怎麼也不可能讓白廣清娶個商賈之女或是農家之女,因為這個白廣清被退了婚也真是可憐。
“是那家小姐沒福分,總會有志同道合之人與你相伴終老的,你也不要難過,到時我與你做伴遊歷四方便是,必能幫你找到合心意的女子。”
白廣清聽後心中歡喜,也未曾多想此中原由便與穆書榆做了口頭約定。
“我還有一事不明,那趙家既是有謀逆之心為何還要如此執著於封號爵位?”
“他們哪是執著封號爵位,他們要的是封地,平慶是趙家苦心經營多年的根基所在,糧草兵馬都暗中囤積在那兒,皇上以為王爺續絃的名義特意在虞陽修繕了平慶王府將趙家人引來,只是沒想到平慶王居然抗旨不回,但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他會病死在紀國,還真是世事難料。如今皇上不賜還趙家封號爵位相當於變相軟禁了趙家之人,趙信書他們若是不奉旨便踏足平慶封地那便是死罪,他們敢這樣做,皇上便可直接將他們處死,所以趙家兄弟才這樣著急。”
穆書榆聽完也不得不讚嘆秦承釋的心機,這男人雖然風流多情但在正事上卻還是有遠見卓識的。
之後穆書榆又請教了諸多事宜,白廣清也是耐心解答,兩人相談甚歡,接著又商議起趙家之事,直到快晌午時白廣清才先行離開,穆書榆則是在一處廂房內歇了一陣子又在寺裡用了素齋後才返回王府。
等趙信書迫不及待地跑來詢問情況時,穆書榆便說事情已經有了幾分把握,只是現在和羲要征討川曲國,範將軍事忙暫不能理會此事,不過範夫人也說了等戰事一結束範將軍便會上書為趙家請命。
趙信書大喜過望,範夫人所說那就定是範成智的意思了,自己務必要再弄些銀子好讓穆書榆去打點更多的朝中官員,沒想到自己兄弟幾個不便出面行事,竟全都讓這個太妃代勞了,秦承釋再如何防範,不也是利慾薰心出了漏洞!
又過幾日,秦承釋在長宣殿召見了白鴻信,聽他說完朝中之事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朕派去平慶的人探查多日也仍未發現趙輝藏寶之地,可見他確是早已經將金銀珠寶轉移至他處去了,只可惜糧草兵器和馬匹他來不及弄走,不然也早就沒了。”
“還好皇上有先見之明,不然豈不是助長了叛賊的勢力,不過皇上放心,犬子這邊已經有了成效,朝中幾位大臣也在推波助瀾,只要太妃再適時傳遞些不實訊息,臣敢斷言趙信書等人必會按捺不住動用所藏之銀兩。”
“太妃?此事與太妃有何干系?”秦承釋挑眉。
“回皇上,臣曾因太妃身份敏感便讓犬子藉機到王府試探,結果太妃卻是深明大義、機智過人,與犬子不謀而合設了妙計來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