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與你……總像有……一絲……極大的……緣份……”
“但我……亦很……自量、從不敢……高攀,更不敢……
奢望與你會有……男女之份,只是……希望……能一生一世……當你的侍婢,默戳……
守在你身邊,便已心滿意足……”
“即使……得悉你……腦海……早有那條……白衣情影,孔慈亦只為你……感到高興,想……不到……世上……
還有一個……絕世紅顏,能令向來……毫不動情的你……動情……”
“那個……深愛你……的紅顏,一定是個……絕頂精彩的……女子,孔慈……早已心知,自己今生今世……亦望塵莫及……”
是的!自從知道死神腦海竟有條白衣倩影,在過去數天以來,孔慈非但未有妒忌,更為步驚雲終於能找著一個與他真心相愛的女子而高興……
不但如此,她還在過去數夜,不管天下會的嚴厲規條,冒著徹骨夜寒,偷偷往山下天蔭城一座相當靈光的古廟,為步驚雲及那條白衣倩影暗暗祝禱許願,希望有朝一日,他和她能再重逢,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是如今,步驚雲不但未有對她有半點體值,更已──無情!想到這裡,孔慈又不期俗淚下如雨,仰天哀哭:
“天……!我……真的只是一堆……依附人……生存的……廢物嗎?”
“我……真的……是嗎?”
“天……!倘若……天生我才……必有用,那……”
“我……孔慈……這個賤婢……又有……何用?”
也許只是無心快語,又或許只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孔慈這聲聲位訴,盡是向“天”反問,試問“天”又何忍──不聞不答?因此,‘天’,終於給她一個最肯定的答覆!但聽在孔慈聲聲向天反問之後,半空之中,淬地傳來一個無比沉雄的聲音,道:
“孔慈……”
“你,又怎會沒用?”
這個聲音乍出,孔慈當場一呆,她不虞在這暗角,竟會有人回答她!“誰?????”
孔慈說著,不期然暫時收起心中的委屈與悲哀,抬首向上一望……
但見自己頭上,根本就無任何人形,只有黑黑的蒼天,和自己頂上那些縱橫交錯的樹杈……
孔慈又再納罕地問:
“適才……到底是誰在暗裡……說話?”
這一次,終於有人在無邊死寂中響應:
“孔慈……”
“你不是一直在向天反問嗎?“適才,正是本座向你說話……”
“我,就是──天!”
“無道狂天!”
天……?孔慈萬料不到,世上竟有人會自尊為“無”!但,令她萬料不到的事,竟還接著而來!就在這個所謂“無道狂天”語畢之際,只見在孔慈頂上縱模交錯的樹槓之中,霍地似有一黑影急降而下!孔慈滿以為一定是那個什麼無道狂天的人快出現了,誰知定睛一看,已是汙濘的臉更是臉如土色!只因這團黑影,原來並非什麼人影!而是一個很大很大的……
火紅棺材!啊?啊?啊?“隆”然一聲巨響!那個人紅色的棺材,已經穩然落到地上,霎時砂塵滔天,閉人耳目!棺材本應埋在地下,孔慈造夢也沒想過,竟會有個血紅棺材從無而降!在這個靜加深海的夜,倍覺邪異悽迷!但更邪異的,是這個棺材突然自行敞開,一個全身披著血紅衣衫的男人,已自棺中踏了出來!赫見步出來的男人臉如白玉,一雙目毛卻又如其身上衣衫般鮮紅如血,他雖然長相不錯,然而一雙紅眉,卻令他整個人看來如同惡鬼,令人望而生畏!瞧其那身血紅衣衫,正與適才在雲閣頂上,與那個無道狂天說話的紅衣人影一摸一樣,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