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蹤,繼之換上的竟是——臉鄙睨蒼生的邪笑!實在很難想像,在聶風向來溫熱平和的臉上,居然可泛起這樣盛氣凌人的邪笑!但聽這個驟然由熱變邪的聶風,無限張狂倨傲的道:
“好!步驚雲!想不到我‘神行太保’的易容易青之術,甚至比神母的‘天衣無縫’還要逼真高明,最後仍逃不出你的一雙冷眼,致使適才我在趨近你身邊之時,差就將神訣真元搶到手,最後仍被你以重掌逼開,看來,我實在太低估你潛藏的實力與洞悉力!”
“但,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竟可憑感覺認出我不是聶風?我和聶風,有何不同感覺?”
天!原來眼前的聶風,真是神行太保易容所扮?他這樣做,其實是想乘步驚雲以摩訶無量引出移天神訣真元之時,伺機搶奪?眼前聶風已自認是神行太保,步驚雲卻依然對其無畏無懼,面不改容,只是如常一貫冰冷的道:
“感覺——”
“就是感覺!”
“惡魔——”
“就是惡魔!”
“即使披上人皮!”
“還是惡魔!”
真是一語中的!惡魔無論如何扮作人,還是不能有人味;有人的感覺!更何況,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感覺!父母有父母的感覺!兄弟姊妹有兄弟姊妹的感覺!甚至是知己朋友,亦有知己朋友的特殊感覺!而聶風向來給步驚雲的感覺,即命名並非知己,也是一種任何人也模樣不來的感覺。
只因聶風真的是一個相當出眾的人!而他之所以出眾,對步驚雲來說,非因聶風的飄逸,更非因聶風的優厚天資!而是因為……
聶風的心!自從數歲懂人性那刻開始,步驚雲看人,已從不看人的外表!只看人的心!包括他親生孃親玉濃,對他那欲恨還愛、欲棄還不捨的心!與及他繼父霍步天那顆寧負自己亦要導他成材的無私之心!真正冷血的神行太保,當然不會明白,他的易容之木縱已妙絕巔毫,但還是無法模樣某些特別人的特殊感覺,然而此刻事情既已敗露,他,又何須明白?但兇仍然掛著聶風面容的他,遽地又綻出一絲邪笑,詭異的道:
“步驚雲!本座實在佩服你單憑感覺亦可辨人的本事,可惜如今移天神訣的真元已被你以摩訶無量取出來,你對我已再我任保利用價值!你若乖乖將神訣真元奉上,本座還可考慮給你和其他人一條全屍、否則……嘿嘿……”
面對應已可命名用摩訶無量的步驚雲,神行太保居然仍如此驕狂,目中無人,他究竟有何本事說革話?步驚雲卻依舊面不改容,沉沉的問:
“你,”
“如此急於要神訣真元。”
“真的只為開守劫門,”
“取千神之劫之秘?”
“你——”
“到底是誰?”
神行太保格格一笑,搖首答:
“嘿!我神行太保到底是誰,根本就沒必要告訴你!不過,本座倒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便是我如此急於要取神訣真元,並不是全為了要開守劫門取千神劫之秘!”
“我,其實亦是為了要以神訣真元,助我度過我畢生最大的關口……”
“生!”
“門!”
生門?神行太保驀然吐出這兩個莫名其妙的手,步驚雲當場眉頭一皺,惟仍不發一言,待其解釋。
神行太保目光閃桀,復再續說下去:
“我習練的本來是一種喚作‘神天極’的罕世奇功,若能神功大成,決不會比神的摩訶無量遜色!可惜當年我神功未成之時,神已相約我下那盤棋局,後來神更因忌憚我終有日會超越他,不惜與我一度效鋒!”
“我的神天極猶未大成,最後固然重創在神的手下!而神為著一個自私的原因,亦一直不將我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