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
不虛聞言,本是萬變不動的他,臉色陡地凝重起來,他道:“別忘了,你被劍聖劍指穿腸破腹之時,他已先戳破你的丹田,廢了你的武功!”
“你,如今已是一個平凡人!”
英名一怔,難怪他醒過來後渾身乏力!其實這並不單是他受的重傷所致,更因為他已被廢了全身武功。
不虛道:“我與你大哥拼盡全力,也僅可把你的命救離死亡邊緣!至於你被廢去的武功,請恕我無能為力!而且,由於你被廢武功同時受到劍聖重創,故在傷愈後甚至不能像平凡人般用力,極其量,每日也僅可步行數里,否則便會疲憊不堪。”
每日僅可步行數里?甚至不能像平常人般用力?那……豈非連平常人也不如?那豈非是一個……廢人?英名聽罷不禁臉色微變。
不虛目光閃爍,試探地道:“怎麼樣?開始後悔自己會何會那樣衝動,不顧被廢功被殺之險,挺身維護你大哥吧?”
“不!”英名面上雖有點變色,惟很快便平伏下來,他斬釘截鐵的答不虛:“我不後悔!即使事情再發生,我還是會再幹一次!”
“更何況,我早已不想再在武功上求進,有否內力已無關痛癢!這樣也好!反正我也想當一個普通人……”
“但……”不虛還想說些什麼,就在此時,驀聽廟門外又傳來了一個冷靜的聲音,道:“不虛,別要再說下去了。”
“當一個普通人又有什麼不妥?也許這樣一來,便連我二弟‘孤星’之命也扭轉過來,豈非更好?”
語聲清朗,一聽便知是誰在說話,說話的人正是——應雄!只見應雄與小瑜已僱了馬車回來,還停在破廟之外。
應雄與小瑜緩緩步進破廟,小瑜乍見英名已經轉醒,不由芳心大喜,喜極忘形奔上前握著英名的手,低呼:“英名錶哥,你……終於醒過來了?你沒事便好了!”
一語方罷,方才驚覺自己一時忘形緊握著他的手,有點不好意思,遂滿臉通紅的抽手站到一旁,惟她的一雙明眸隱泛著喜悅的淚光,顯見她確是為英名醒過來高興萬分。
英名卻只管看著步進來的應雄,應雄似亦為他能醒過來而高興,英名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對應雄說些什麼,他訥訥的道:“大哥,我……”
他很想感激應雄為救他而犧牲了九成半的功力,應雄卻似乎比他所想的更為聰明,未待他把話吐出,已逕自道:“二弟,別要再把話說出口,你想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既然大家都已知道對方會說些什麼,又何必要硬說出來?反正無論說與不說,我倆以後……”
應雄說至這裡,突然一手搭著英名的肩,無比堅信的道:“都還是——好兄弟!”
對!由始至今,他倆都是好兄弟!即使應雄曾因為想激勵英名而對他不好,亦已經過去了!他倆一個曾代對方接劍聖的奪命劍指,一個為救對方不惜耗用九成半的內力,若還要互相言謝,只會流於婆媽,一切雙方心裡明白豈非最好?英名固亦明白應雄話中含意,他不期然輕輕點頭,忽爾一手搭著應雄放在他肩膊的手,一字一字的答:“沒錯!無論說與不說,無論以後遇上甚麼,我倆也是——”
“好兄弟!”
此言一出,應雄當場豪情地笑了起來,不虛與小瑜,也是感極而笑。
三人終於告別不虛。
應雄、英名與小瑜縱然異常感激不虛這次的傾力相助,惟三人已離開慕府一日一夜,恐防慕龍會認為他們三人有甚麼不測,也只好即日趕回慕府。
由於英名傷勢仍未痊癒,應雄惟恐會牽動其胸腹傷患,遂親自把他扶進馬車廂去,更安排小瑜坐於英名左畔,而車廂右側還有一個位子,應雄於是回首一瞄正零仃站於不遠看著他們上車的不虛,道:“不虛,謝謝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