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抬頭,看到她媽媽表情不對,連忙把手機藏到背後:“沒誰,我上去寫作業了!”
說罷,她趕緊跳下沙發,跑回房間裡,關上了門。
“咔噠”一聲。
“還鎖門?”廖豔彤眯了眯眼,覺得不太對勁。
難道小丫頭談戀愛了?
她正打算進孩子房間去,跟劉夢瑜好好談談,就看見丈夫劉仲面色陰沉地進了屋子。
保姆跟在背後,撿著他蹬掉的鞋子,丟在地上的衣服。
看到他怒氣沉沉的樣子,廖豔彤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前夫,她前夫劉成茂是個酒鬼,又酗酒又家暴,一回到家要是心情不好,那就是賭錢輸了,指定拿她和孩子撒氣。
雖然知道劉仲不一樣,但是她還是害怕。
廖豔彤站在一旁不說話。
劉仲倒是先出聲了,他朝她招手:“彤啊,你過來。”
聽到他疲憊的聲音,廖豔彤這才慢慢地挪了過去,坐在他身邊。
劉仲握住她一隻手,沉默了許久。
最後,才試探性地說了一句:“彤,要是我沒錢了,你還跟我嗎?”
-
劉澤軒並沒有對劉夢瑜隱瞞拆遷的事。
聽了顧寒對“小錢”的概念之後,他感覺自己也該轉變思維才對。
五百多萬,對他來說也就是兩個多月的收入,怎麼不算小錢呢?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拆遷這事很小了,甚至開始擔心起換一個新門面會不會影響巷子燒烤的生意?
,!
畢竟他們的噱頭就是蒼蠅小館,藏在巷子裡的美食。
不過城市在建設,拆遷這件事不是他說想不拆就能不拆的,於是按照面積,挑選了一個230平米的二層樓門面,就簽了字。
河之洲要拆遷,總店就有一年半載不能做生意,這劉澤軒接受不了。
於是總店舉家搬遷,到了距離河之洲三公里的一個菜市場附近。
一年前,他在顧寒的提醒下,在好幾個短影片平臺都在發影片,也積累了一些老客戶,新地址也就是發一個影片通知的事。
但是畢竟這樣一來,河之洲的住戶就會各奔東西,影響生意是正常的。
曾經圍在一起喝酒吃燒烤,見證他崛起的客人,將來也可能不會再見面了。
大家都在為生活奔波,每個人都有光明的未來。
劉澤軒最後一晚坐在巷子燒烤的店面,抽著煙,周圍的建築越發地舊了,轉角顧寒寫的那幾個“巷子燒烤由此走”幾個字,也被貼了好幾張小廣告,磨掉了很多漆,拆遷專案馬上要開展,人都陸陸續續搬走了。
附近空曠不已。
他也無端生出了幾分愁思。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勞燕尚且分飛。
火車到了一站,許多人下車,又會有許多人上車,真正伴著一路前行的人會有幾個?
劉澤軒一個人坐到了深夜,最後又站了起身,一步一步,從院子,走進一樓,再走到二樓,每走一步,彷彿都能回憶起曾經在這裡做過的事情。
在這個位置,烤了很多好吃的串。
在那個位置,洗過韭菜和金針菇。
也曾經因為拔錯插頭,毀掉一冰箱的凍貨。
還有在這裡,那個姓何的姐姐把小孩哥氣得夠嗆,他想他那時候應該讀懂了顧寒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就在告訴他,如果他不明事理,小孩哥不會再管他。
至今他也不明白5歲的小孩哥是怎麼在一條破舊的巷子裡,挑中了一個這麼不成器的他。
但是,他感謝他選中了他。
……
最後,他走出了巷子燒烤小院,取下了顧寒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