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裴宣,裴宣也是比較自然的接過繼續剝,對言修回道:“龍騎衛的規矩,不用人刻意安排,也能做的很好,侯府的安危交給他們,侯爺就放心吧。”
言修對裴宣這話比較相信,確實沒有注意到裴宣眼底的狡猾,言昭華倒是注意到了,裴宣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她一猜就能猜到,只怕,從今天開始,她的閨房又要開始熱鬧了。言修若是知道裴宣安排龍騎衛來侯府守衛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噴血。
書房裡的氣氛正和樂融融,守衛卻來通傳:“侯爺,國公府的龔姨娘求見。”
言修本能蹙眉:“她來幹什麼,不見!”
言昭華和裴宣對視一眼,言昭華一下子也想不到龔姨娘這個時候來找言修是為什麼,難不成是來替言昭寧道歉的不成?也不想想,言修此刻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見她呢。
可沒想到傳話的護衛去說了之後,書房外就響起了龔氏不守規矩的聲音:“侯爺!我是來替三小姐跟您道歉的,她年紀小不懂事,說了什麼不對的話,您就多擔待些,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骨肉,哪裡能把心眼子偏到身子外頭的道理呀?”
龔氏的話讓書房裡的言修當場就暴怒了,開啟了房門就對著外面怒道:“都是死的嗎?給我把這個女人轟出府去!今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她進門!”
守衛們趕忙採取行動,龔氏就這樣連言修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言修書房外的守衛給轟了出去,老遠的還能聽見她的尖叫聲,言修不勝其煩,捏著眉心發愁。
裴宣自然也聽見了,見言昭華擔憂的看著言修,不禁問道:“那是誰?怎的在侯府這般囂張?”
言修沒有說話,言昭華回道:“龔姨娘,我外祖的妾侍。”
龔氏的大名,裴宣自然是如雷貫耳的,之前還幫言昭華調查過她的事情,只不過沒想到龔氏已然囂張到這種地步,在長寧候府中,如入無人之境,還敢這般跟言修叫囂,這妾侍當的……還真把自己當正經的主母了。
看了一眼言昭華,裴宣有話說,卻見言昭華微微對他搖了搖頭,裴宣這才將話題隱下,換了一種口吻:“妾侍這樣囂張,定國公也是糊塗。”
言修羞愧的對裴宣嘆道:“讓你看笑話了,府裡近來發生了幾件事情,家門不幸啊。”
再多的話,言修也是沒法和裴宣說了,言昭華稍加思慮一番,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當著裴宣的面瞞他,該讓他知道的就說出來,言修不好意思,那就她來說,至少要讓言修知道,裴宣不是那種遇事就躲避的人,興許一人計短,三人計長,裴宣的主意比較多,這個時候,聽聽他的意見,說不定能讓言修有不一樣的感悟。
遂直言道:
“三妹妹執意要嫁譚孝之,兩人私下釀了禍事,爹氣極要將三妹妹送去家廟裡,譚孝之更是一次都沒出現過,三妹妹的死活他也是聽之任之,誰知道龔姨娘請了外祖撐腰,外祖一時糊塗許諾譚孝之一個火器營的職位,譚孝之為之心動,就跑去了聖上面前求了賜婚,聖上覺得他痴心有嘉,便許了這婚事,三妹妹聽從龔姨娘的話,做了傷風敗俗的事情,爹也拿她沒有辦法,如今龔姨娘這個罪魁禍首還敢找來,真是欺人太甚了。”
言昭華的話讓言修為難的坐了下來,單手撐著頭,雙眉緊蹙,頭疼不已的樣子。
裴宣看著言昭華,配合的說道:
“竟有如此之事?真是聞所未聞。這龔姨娘實在做的太過,侯爺……打算如何應對?”
言修見言昭華已經把事情對裴宣和盤托出了,他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反正裴宣過幾個月就是言家的女婿,這些事情告訴他也沒什麼不對的,言修兩手一攤,無奈道:“怎麼應對?她要嫁譚家,那就讓她嫁,反正言家是分紋不出的,這孽女我只當沒生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