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要跟他離婚,依照單君遇的性子,我想他肯定行事會更加謹慎,要抓他的把柄不容易。”
“就是這麼個理。”元傑說,“現在我們手上缺少了確鑿有力的證據,這官司不好打。”
“別說他們夫妻之間沒有感情,分居多年,這些對單君遇來說都只是皮毛,很容易就能歪曲過來,我們要下手也只能從他的婚外情下手。”
“單君遇能有今時今日的成績,想來頭腦也不會蠢頓到哪兒去,他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捱打。”
“我們現在只能從林顏舒下手。”
“你是說策反?”元傑試探著問。
“策反?不,林顏舒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想要得到單君遇的心,所以絕對不可能做出悖逆單君遇的事更不用說出庭作證推翻先前的證詞。“
“那你預備怎麼辦?就這麼守株待兔的盯著他們兩人啊?那有個屁用,距離下次開庭也沒多少時間了,這麼等下去,怎麼可能拿得到證據?”
“誰說我要坐以待斃?”陸衍北高深莫測的勾了勾唇角,“現在事情緊要,當然是主動出擊。”
元傑狐疑的看著陸衍北臉上的笑,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他就覺得陸衍北現在這笑容看著慎得慌,他也沒說具體要怎麼做,元傑清楚陸衍北的性子,他不想說,就算別人問了,也撬不開他的嘴。
……
晚上,他刻意開車去接白夏下班,遠遠的就看到她一個人站在路邊發呆。
陸衍北將車子開過去,看到她上車後,才問,“晚上想吃點什麼?”
“隨意。”
他看得出來白夏是在強顏歡笑,也知道她現在沒心情。
想起來,這兩天白夏吃的都很少,不由覺得心疼。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伸長了手,輕輕摸了摸她發頂,“別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就算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元傑的專業,他打官司可從來都沒有輸過。”
“但願吧”白夏笑容有幾分勉強。
是她低估了單君遇的能力,她怎麼能忘了當初她跟單君遇一起建立柏林,一起打拼時,這個男人骨子裡的那股執拗和狠辣呢?
如果不是他頭腦精明理智,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柏林影業了。
上次開庭,她被追著討伐,狼狽至極。
她也很清楚現在自己正處於劣勢,如果再沒法子應對,下次開庭就可能要敗訴了。
陸衍北也不勉強她調整心情,開車帶著她去了超市,挑挑選選的,也買了滿滿一購物車。
晚上回家,他刻意沒有讓白夏去做飯,將她趕到了一邊去休息,親自下廚做飯。
等到做好了,才喊白夏洗手吃飯。
姍姍來遲的白夏坐在了陸衍北對面,筷子伸出去,夾菜送進嘴裡時,灰暗的眸子頓時一亮。
驚詫的看著陸衍北,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這是陸衍北第二次做飯吧?進步這麼快?
“怎麼了?不好吃?”
不是不好吃,簡直是太好吃了!陸衍北這人也真是神了,要不要這麼無懈可擊?
一點點小瑕疵,才會顯得他接地氣,可是這唯一的弱點都沒了,她反倒覺得陸衍北高不可攀了。
看到白夏變幻莫測的臉,陸衍北還以為是很難吃,劍眉擰起。
他刻意去報了個料理班,起初真的是狀況白出,做飯這門高深的學問,他還只是摸到了個頭。
加上他沒有味覺,嘗不出味道好壞,所以也不知道是能吃還是不能吃。
“算了,不好吃的話,我去叫外賣。”
“不,很好吃。”白夏拉住了他的手,格外真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