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吃的桃花魚和冬菇燉雞給姐姐吃。”
沐月夕吞口水,這丫頭為得到那塊硯臺,真是傾盡所有,不惜拿銀子和美食來誘惑她,明知她對美食和銀子沒有任何抵抗力,桃花魚,冬菇燉雞,好想吃。
“姐姐,你就幫幫我吧!”沐月盈拽著沐月夕的衣袖撒嬌。
反正花朝節的後遺症還沒消除,如今滎揚城到處傳揚,沐家大小姐的才華堪比文信候,這風頭已經夠大了,也就不差這一次了,“好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沐月夕對那方硯臺也有幾分好奇。石隱花所製成的硯臺不僅石質好,而且雕工精臻,雕匠們依照石中隱藏的花形雕出的花卉,栩栩如生,惟妙性肖。文人墨客都以擁有一方用石隱花做成的硯臺為傲,她也不例外。
“謝謝姐姐。香蓉,快把衣服拿進來,讓大小姐換上。”沐月盈衝門外喊道。她貼身婢女香蓉也是一身男裝,笑嘻嘻地走了進來,手裡捧著兩套男裝,一件是給沐月夕的,一件是給詠詩的。
“盈兒,萬一我輸了怎麼辦?”沐月夕一邊換男裝,一邊沒什麼信心問道。
“姐姐不會輸的,盈兒有信心,姐姐一定能幫盈兒把硯臺贏回來。”沐月盈信心十足地回答道。
沐月夕愣住了,盈兒這盲目的信心究竟源於何處?
耽擱了小半個時辰,才換妥了衣裳,姐妹倆領著詠詩香蓉從後門溜了出去。沐月盈對大街小巷果然甚是熟悉,左轉右轉,就轉到了墨軒齋。
墨軒齋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姐妹倆好不容易才擠到店門口,守門的夥計問過兩人姓名後,就閃到一邊,放沐月夕一人進店,沐月盈則和詠詩香蓉留在店外。
店內的人不算很多,兩個夥計和七八個文士打扮的男子,廳堂上坐著三個髮鬚皆白的老者。
沐月夕長身一揖,道:“小子見過各位先生。先生安好。”
“公子不必多禮,請坐。”坐在中間的黑衣老者道。沐月夕沒有推辭,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他們會取什麼題目來為難她?
店內的夥計端來了一個木盤,木盤裡放著十幾塊木牌,“請公子選第一關的題。”
沐月夕隨手拿起一塊木牌,翻開一看,上面寫著“樂”。
“請問公子擅長何種樂器?”黑衣老者問道。
“小子不才,願以琴應題。”沐月夕稍感安心,撫琴難不住她。
“仲春撫琴,須以花和蝶入曲。”黑衣老者提出了要求。
沐月夕眉尖微蹙,沒想到考的不止是琴技,還要考她曲和詞,這第一關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
黑衣老者道:“老夫給公子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古琴擺在了沐月夕面前。琴聲起,歌聲隨,沐月夕輕聲吟唱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蝶戀花蝶戀花多少思緒惆悵,空彷徨來回鞦韆幾思量,蝶戀花蝶戀花多情總被無情傷,只盼望比翼雙飛共天涯。”
一曲歌罷,黑衣老者笑了,“公子這一關過了。”
站在門外的沐月盈喜笑顏開。沐月夕摸了摸咽喉處,剛才用假嗓子唱曲,有點費勁。
夥計又把木盤端了上來,沐月夕翻開了另一塊木牌,上面寫著“數”。
“請公子解九連環。”黑衣老者抬了抬手,夥計送上了一個九連環,“此關,老夫給公子一盞茶的時間。”
九連環環環相扣,互相制約,只有第一環能夠自由上下,在任何正常狀態下,都只有兩條路可走:上某環和下某環,別的環是動不了。
解九連環是難不住沐月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