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的,一個抓一邊還都那麼用力。
好吧,她現在是階下囚。她應該怎麼辦?等死?no,就算她想死,人家還不想讓她好死呢。那逃跑?她走到窗前推了推,關的死緊。
唔,她一定要想個辦法。可是,想什麼辦法呢?
沐琬瑜氣呼呼的回到自己屋子,越想越氣,氣的又開始亂砸東西。早就知道她脾氣的女奴們一個一個躲的遠遠的,就怕不小心萬一被那個心狠手辣的公主看見,抓過來就是一頓鞭子。她將屋子裡能摔的東西摔了個精光,又將桌子椅子全部拆了劈的粉碎,屋子裡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摔,這才氣的開始大叫。
“都給我出來!以為躲著我就不知道你們在哪裡嗎?全都給我出來!”
她拿起掛在牆上的鞭子,在地上抽的啪啪直響,那聲音叫人聽得都心裡發麻,笨蛋才會真的出來。
可是,這會兒卻還真的有一個笨蛋過來了。
“公主,有你的一封信。”
一個穿著侍衛衣服的年輕男子遠遠的站在沐琬瑜宅院門口,朗聲大喊。沐琬瑜飛奔著跑出來,鞭子差點就要抽上去,卻在看清來人時住了手——這個人,乃是圖塔的好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朝魯。她和父王將圖塔的屍體從琉璃運回來的時候,大巫師的臉色極為難看,甚至非常古怪的看了她好久。大巫師和大巫師身邊的人,在琉璃所有人心目中都是神秘的,她們擁有恐怖而強大的力量,甚至可以讓死物活過來。所以她心裡對於害死圖塔是非常內疚、確切的說是害怕,以至於現在對於和圖塔熟悉的人,她都會盡量忍著一點脾氣不撒到她們頭上。
“誰的?”
“不知道。”
朝魯一向話不多,言簡意賅,若是以前沐琬瑜早就一巴掌蓋過去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對他有所忌諱。
“拿來!”
沐琬瑜接過信隨手扯開,信箋上居然還有淡淡的香氣。她鼻子抽了抽,這種味道她很熟悉,在鸞鳳的小姨就是用的這種胭脂水粉。而她們琉璃,很少會有女人用這種東西的。
信上,不過短短一句話:子時,渭河草廬見,施月月之事。落款,卻是一朵粉紅牡丹花。
“什麼人?搞這麼神神秘秘,還約在半夜?鬼鬼祟祟。”
沐琬瑜小聲的嘀咕著,隨手就要把信紙撕了——她才不會去赴這種無聊神秘的約。可是信紙上‘施月月’那三個字卻似有魔力一般,不斷的吸引著她去看、去想、去猜。
“去就去,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我武功好。”
沐琬瑜將信揣回衣襟內,想了想,卻還是點著蠟燭一把燭火燒了個乾淨:她才不想隨便闖禍了,這種信留著只會找麻煩。回來以後父王就給過她好臉色,她才不要再被父王禁足。
大半個白天加一整個晚上的等待,幾乎要磨去了沐琬瑜僅有的一點耐性。等到月兒微沉樹梢,她終於再也按捺不住,翻牆而出。
渭河邊,正值茂盛季節的草灘上到處是高過一個人的各種青草。沐琬瑜這段時間沒少往這草灘裡闖,倒是也熟門熟路的很。
“你來了。”
她才從草叢中鑽了出來,已經有人開口說話,似乎早就在這裡等她。沐琬瑜拍拍身上的草屑,這才走近那個蒙著面的黑衣女人。
“說吧,有什麼事情?”
沐琬瑜端著公主的架子,俯視著對面的女人,很是居高臨下的口氣。她身材高挑,那個蒙著面的黑衣女人不過到她耳朵位置。
黑衣女人輕笑一聲,聲音倒是好聽,就是顯得陰測測的,尤其在這樣的三更半夜、亂草叢中。
“公主夠爽快,那我也不饒彎子了。我知道你和東方家小娘子的事情,你想讓她死,而我也是。”
黑衣女人揚起臉,一雙黑眸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