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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頭人—一知趣地起身告別,當然忘不了對陳大人來一番熱情的邀請、客套一番,各自告辭,王麗南和陳錫鈺進入密室,進行進一步的密談以示親情。

賓主二人雖都微帶醉意,但頭腦都還相當清醒,陳錫鈺看著王麗南這一幢高大巍峨,氣派華麗,即使在縣城也令許多人羨慕的房子,不無感嘆地說:“看來王司書這幾年是發了!”“哪裡,哪裡。”王麗南急忙接話道:“我一個小小的司書,只不過寫寫畫畫,管管來往的公文信函,哪裡比得上你堂堂的一縣之令,軍、政、財一把抓,跺一跺腳,整個定州地面還不要搖三搖,哼一聲咱這定州的百姓也要抖三抖。陳大人的府上一定會更為豪華,和我比起來,我恐怕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哪裡、哪裡,不瞞老兄說,我目前手頭正抬據得很呢,處境……”話還未說完,連打了幾個呵欠,只見陳大人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杆小巧玲瓏的煙槍,小心翼翼地在槍口放上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點上火,貪婪地連吸幾口,頓時滿屋奇香,陳錫鈺也來了精神頭,王麗南心中不禁一驚:這一縣之令也抽大煙。

抽完了鴉片,陳錫鈺重新來了精神,帶著謅媚的口氣說道:“王兄,你我之間,親如兄弟,情同手足,自己人不說外話。現在的世道,可真是難混呀,你有錢,別人把你當老爺;你窮光蛋,給別人當孫子,別人還不喜歡你呢!兄弟,你發達了,也拉兄弟一把,尋個生財的門道。”“啊,哈,陳兄,你說這話可就客氣,你作為一縣之長,還向我苦窮,還愁發不了財,真是痴人說夢!難道那‘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俗語你沒聽說過。”王麗南道。“聽是聽說過,但也不那麼容易的。”陳錫鈺念苦腔道:“老兄此言差矣,你作為一縣之長,那國稅、捐稅、修河費、綠化,哪一項不是撈錢的門路。”王麗南道。“國稅?國稅是要上交的呀,那怎麼敢動呀,而且來往之間,公文、信函一應俱全,一樣手續也不能少啊!”陳錫鈺說。“哈哈、哈哈……”王麗南大笑幾聲,陳錫鈺被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王麗南說:“不知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確實不知其中門道,願聞其詳。”陳錫鈺道:“不,不行啊……”王麗南搖了搖頭。“王兄,你把我當外人了,我願聞其詳,如若對你有外心,甘遭天打五雷轟。”陳錫鈺忙不迭地說,王麗南此時呈著一副忠誠模樣的陳錫鈺,在其耳朵邊低聲嘰咕了一番,聽得陳錫鈺一會兒興奮,一會兒吃驚,最後可能是那白花花的銀子不停地在眼前晃動,他最後下了決心:“好,我們合作,願我們共同發財。”

就這樣,王麗南不僅和陳錫鈺勾結了起來,而且也和徐承勳等其他州縣的縣官、庫吏、銀匠等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內外勾結,互相串通,通同作弊,採取小數改大數、虛報多領、假印批收,矇混多發種種卑劣手段,把國庫中的大批白銀流進了自己的私人腰包。

“得來全不費工夫”的不義之財進入腰包之後,王麗南一方面大量地置田買地,另一方面生活極盡奢侈豪華。李金花就是眾多受害者之一,其家的土地先是被王麗南收買,然後李金花又被賣進了妓院。王麗南為了達到長期佔有李金花的目的,自己在吸鴉片的同時,也讓李金花染上了鴉片癮,為了取得源源不斷的鴉片,王麗南也幹起了販賣鴉片的勾當。當然,王麗南販賣鴉片與眾不同,他手中有布政使的假印,每每其手下人在販賣鴉片時,總是拿著蓋有布政使大印的通行證,有時甚至偽裝成押運錢糧的人,所以他的手下人在各個關卡都能暢通無阻。王麗南既為了討得李金花的歡心,也為了顯示自己的能耐,所以在交給李金花的鴉片的小包裝袋上,總是赫然蓋著布政使的大印。

斷斷續續的陳述,基本上說清了他犯罪的大致經過,但到最後,王麗南賊眼一轉:“布政使大人,我王某人今天算是栽在你手中,但慶大人,我犯的罪,哪一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