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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有禮了。”

說話的人正是李少甲,由於她以往與他只在遠處有過幾面之緣,所以倒不怕他認出自己來,只是她向來不喜歡這個人,便只是點個頭就要下樓。

李少甲的雙手扶在樓梯欐杆的兩端,攔住了她的去路,“在下李少甲,祖上做點蠶絲生意,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她一蹙眉,“請讓開路,我還有事。”她以男裝示人已久,說話不會溫柔婉約那一套,因此清冷中帶著嚴峻的氣質更顯得別具一格。

先是愣了一下,他隨即笑道:“看來姑娘是個面子薄的人,不大願意與人交往?”

邱劍平的眉頭蹙得更緊,正在想自己該怎樣穿過這登徒子的阻擋下樓去時,身後的門開了,白毓錦含笑的聲音響起,“李公子說錯了,她已不是姑娘,而是在下的愛妾。萍,回房來,不用管求伯了,他自然能安排好自己的事情。”

她看看面前那大失所望的李少甲,轉身回了房。

“這個色鬼,居然打主意到我的人頭上。”白毓錦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咬牙切齒道:“得讓他受些教訓,等我回去,不,等我到錦市上,就要把他們李家的蠶站搞得雞犬不寧。”

“不至於如此,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她反過來安慰他。

白毓錦定定地看著她,“劍平,若是有一天,有人像李少甲對你這樣對我示好,你不會生氣嗎?”

“我?”她不知道他怎麼會把話題轉到這上面來,怔了一會兒,“我,屬下……”

“噓,別出聲。”他忽然將她猛地一拽,拽倒在旁邊的床上,兩個人,邱劍平在上,白毓錦在下,曖昧地疊躺在一起。

“怎麼……”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白毓錦輕聲道:“好像有人在屋頂上,說不定是在偷窺我們。”

他這樣一說,邱劍平也留意聽到了,果然在屋頂上有輕微的瓦片被踩動的聲響。

“那,我們也毋需這樣吧?”她的臉開始泛紅。好好地坐著說話不行嗎?

“對方大概是想看我們是不是真夫妻?倘若我們露了馬腳,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他說得義正詞嚴,一雙手已經不規矩地按到她的後腰上。

邱劍平聞得方寸之前他的呼吸,雙頰開始發燙,“放手吧,主僕有別,男女有別。”

“的確是男女有別,不過古人說……食色,性也。”他的右手按到了她的後頸上,輕輕下壓,自己的身體微微欠起,就這樣吮碰到她的唇上。

她的精神陡然渙散成水一般,意識迷離的好像回到了那晚生病的時候,便是這樣清涼柔軟的觸感,在自己的唇上逗留不去。

“劍平,你的唇就像是花瓣一樣,又軟又香又……”

他親就親了,幹麼還非要說些讓她更加臉紅心跳的話?於是她用手一撐床板,脫開他的禁錮想起身。

“這次不讓你逃。”他的手腕靈活迅捷,猛地又將她拉回,壓在自己身下。這一回,換作她下他上。

“小時候我常看我爹這樣對我娘和那些姨娘們,就很好奇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但是每次都被我爹發現,扔出一隻靴子來趕我走,劍平,你猜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白毓錦的話若是出自別的男子的口,那她會罵他一聲“下流無恥”,但是他這樣說來,語氣中滿是誠懇及天真,就好像真的不懂似的。偏偏他壓著她的力氣是那樣大,身子又契合得如此緊密,這種姿勢下的男女如果再不分開,就要出“大事”了。

邱劍平只好結結巴巴地回答,“他們,大概是……互相幫忙……按摩。”

說完她的臉簡直快成紅布了,她在心中恨不得罵死自己,編什麼話不好?編造這樣可笑又無聊的解釋,能騙得了誰?

果然,白毓錦怎麼可能放過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