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下兩下把麵包片塞進嘴裡,「早上我咬掉你兩個釦子,不知道文州又能咬開幾個?」
他淡定道,「你的衣服沒有釦子。」
「試試看呀——」她雙臂一撐,坐到大理石料理臺上。
她的睡裙吊帶從肩頭滑落,她的眼眸波光粼粼,摟著他的脖頸低聲細語。
「教教我,好嗎?」她這麼說。
「教你什麼?」
「教我從沒有觸及過的事。」她定定道,「男女動情之後,水到渠成的那些事。」
喻文州笑,「那種事,我也不是很熟練。」
「那我們共同進步呀……」
「唐晴,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其實這些事,我很期待,但是又害怕,所以一直不敢深入。直到遇見你,我覺得如果是和你的話,我什麼都不怕,我什麼都可以接受。」
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的可信度,唐晴輕柔的窩進他懷裡。
「只是一個夏休而已……瘋狂之後,我們誰都不要再提……」
他卻推開了她,「趁人之危不是我的風格。」
「………………那我就去遊戲上公佈狗男女就是你和我,咱倆一塊完蛋。」
「唐晴……」他無語。
「喻文州,我真的好中意你!喜歡你喜歡到要當壞女人了。」她柔情蜜意的看著他,「跟你在一塊的時候,我總會失去理智。明明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如果讓我放過你,我做不到。」
她確信自己是真心喜歡張佳樂的。也確實對張新傑念念不忘。
自然她也沉溺在黃少天誠摯的喜歡。享受追求小周的感覺,也期待著征服葉秋的成就。
可是今天看到喻文州被公會名媛調戲的時候,她氣瘋了。她覺得喻文州是她一個人的,別人無權染指,連他的頭髮絲都不行。
她殺了公會名媛,團滅了整個精英團,可是還是不解氣。
唐晴的臉色隨著心中的想法而悄然變化著,但很明顯,她想起來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喻文州攏起她耳側的發,輕輕揉擰,聲色平和,也淡淡的,似有若無的一抹笑意,問她,「你是不是……感到不安了?」
唐晴並不想承認,連忙把腦袋撇過。
可他湊在她耳旁,呢喃著情人間的悄悄話,「你知不知道,有種方法……可以不用發生既定事實,也可以享受動情的快樂。」
「什麼?」
她怔然的間隙,被他趁虛而入,他們深切的擁吻。如果說感情虛虛實實,她始於孤獨,他始於好奇,但是如今的發展不曾有假。
她攥緊他的襯衫,抓住層層褶皺,如同這荒唐不堪、早就定下結束時間的感情,糾結難纏。直到此時,他依舊如不會融化的冰山,眼底是一汪平靜的深潭。冷靜烙印在他的骨子裡,唐晴在他心裡應當仍舊沒有能掀起波瀾的重要性,可是卻也是唯一觸及到冰川的旅人。
他骨節分明的手順著她的脊背向下滑去,唐晴在接下來的一刻,終於明白方法究竟是什麼。
她的額頭抵住他的鎖骨,抿緊下唇,默許,卻也扭捏。
好在他及時平復她的慌張。他是藍雨冷靜如深潭的男人,她一股腦的跳進去,不知道會掀起怎樣的水花。是淹死她,還是,讓她融為其中呢?
若說他是冰川,是深潭。可女人才是真正的水。
唐晴覺得自己蠢透了,她覺得自己什麼狼狽樣子都被他看見過。她對後輩刻薄的樣子,她朝三暮四的樣子,她欺負普通玩家的樣子,他都見到了。而現在她這幅模樣……也被他收入眼中。
她羞怯的在他肩上靠著,閉上眼睛。
喻文州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有沒有安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