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的火花跌落,摔進鏡湖的水面,一片漣漪。她輕輕的嘟囔,「其實我有點想你們啦。」
術士跟劍客一同微微偏頭,望向她的角色。唐晴霎時頓悟,自己好像跟個要糖的小孩似的說一些難為情的話,連忙縮著脖子補上一句,「就是有一點點想而已。要人陪習慣了。」
耳機另一頭,誰都沒有說話。沒人回應、沒人理她。
這讓唐晴更尷尬了,「喂!都沒個挽尊黨嗎!?」
「等一下。」喻文州及時制止住她的惱羞成怒,好像有事在忙。
黃少天應該是跟喻文州在一塊,嘰嘰歪歪的跟自家隊長逼逼,「復盤做完了,剩下的就是要跟經理開個會,經理好像明天才回來,然後我得回趟家陪我媽幾天,沒記錯的話隊長你也要陪家裡人旅遊幾天吧?」
「嗯,忙完的話,怎麼說也要四五天以後了。」喻文州在翻看著記事本上的日程。確認之後,他才給她一個篤定的答案,「下週陪你,好不好?」
唐晴大羞,為了面子,擺上譜,「啊,其實也沒那麼急啦……」
喻文州說,「可是少天一副很急的樣子。」
黃少天連忙掩飾,「喂喂餵隊長率先賣隊友可還行???隊長你的藍雨隊友愛呢??」
「實話。」喻文州笑道。
他看向湖邊漂亮的女刺客,黑衣勁裝,笑意盈盈的對視。
晴風弄影對上他的視線,便不著痕跡的移開了,假裝抬頭看天,可天邊禮花已經結束,空蕩蕩的。
已入深夜,各自下了遊戲,回到各自的房間,躺回各自的床上,想著各自的心事。
唐晴忍不住,縮在被窩裡偷偷給喻文州發了條短訊。
「你的反應和我想像中不一樣。」
他約莫也沒睡,很快回復,「什麼反應?」
「你明知我是什麼樣的女人……少天那裡,我不會打算放手的,我很喜歡他。所以,你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他笑了,「你要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別別別,別做這麼沒品的事。」
「如你所見,我不會讓你為難。」
唐晴望著螢幕,心頭驟然一滯,可是那感覺很快,快到她自己都沒分清那由頭,也就隨風而去了。
她斟酌之間,喻文州另一條簡訊已至,「你很困惑吧?同時,也很迷茫。」
「是有點。」她老實道。
「實話說,你要是真的那麼冷情果斷的話,反而不像是我認識的你了。……你缺乏放下的勇氣,但我不認為這是壞事,只是會有些擔心你。」
「至少我現在很快樂!」她力圖扭轉嚴肅的話題。
「那就好。」他簡簡單單的。
「我知道委屈你啦,所以你想要什麼補償?」
「只給我一個人嗎?如果不是這樣,那我也沒有索求的意義呢。」
「當然只給你一個!」
唐晴答應的很爽快。
畢竟,那是喻文州。
那個,看起來總是和和善善、溫溫柔柔的男人,其實外溫內冷,旁人容易與他交好,卻很難觸及他心中真正所想。他是如此坦誠,又如此矜持。
唐晴自然不會愧對他冰山下的熱忱。
黑暗的臥室,只有手機螢幕盈盈幽光,打在她立體明媚的五官上。隨著鈴聲急促的一聲響,喻文州的訊息姍姍來遲:
「我想要年年看禮花。……20000j的那種。」
唐晴沒有絲毫猶豫回,「500j的可以,20000j的不行!你以為我是地主老財啊!天天從我這扒皮!想的美!」
第八賽季徹底落下帷幕,關於冠軍的熱切討論有所平緩,旋即而來的,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