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細心地清潔她每一寸肌膚……雖然他不小心弄出來的痕跡是沒法洗掉了。
真奇怪,無論是事前還是中途還是事後,憑什麼只有他穿得那麼得體?唐晴偷偷打量了一下喻文州,能看出他的額發由於剛才的運動而汗涔涔的,濕漉的發尖在浴室的熱氣蒸騰下有些垮塌。
他今天一整天都只穿著簡單的灰藍色襯衫,方才他最忙碌也最盡力的時候,也不過是解開了胸前兩顆釦子。而如今幫她洗澡,也不過是隻挽起了袖口。
唐晴頓時覺得有點渴,不由得緊了緊喉嚨。
她乾咳兩下,引起喻文州的注意。只見她巧笑倩兮:「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哦?是麼。什麼事?」
狹小的浴室,朦朧的霧氣,讓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唐晴道:「沒辦法,我實在是個好女人,光是站在那裡都是罪過。我就忍不住想跟幾個小年輕聊聊天啦。」
他從喉中溢位一聲輕笑,沒什麼情緒,繼續認真地擦拭她身體的肌理,力度柔和,緩慢而綿長。
「你確實要承認哦,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有兩把刷子,說起話來甜的要死,」她感嘆:「像我這樣都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了,還是經常會被他們惹得心跳一下。」
只是……
「他們越是撩我……
我越是……渴求於你。」
「雖然因為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刻意接近,被撩撥到春心蕩漾是事實。但是彷彿無窮無盡的欲|望都被開發出來了,再通俗點說,想要最親密的雄性親近我。」
嘩啦水聲,她從水中抬手,伸向他。
「你說是不是呢?我最親密的男朋友。」
上天發誓,她真的沒有用力。她只是勾住了他的衣領,稍微用了些力,他便順水行舟般整個人進入了水裡,壓在了她身上。
通身濕透的喻文州,襯衫熨帖地勾勒出清瘦身型,隱約透出肌膚。沉靜如潭水的眼底,一動不動只凝望著眼前人。
片刻,他笑了:「也就只有你,能把貪圖美色的事實變成這麼中聽的甜言蜜語……」
她果真很會捕獵。
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偌大的、用以誘惑獵物的蜜果。早在數年之前……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早已經是她的籠中之物了。
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個月。
又是一年新夏休。這一次,換成喻文州去b市找她,斷斷續續的同居生活,在他們忙碌的比賽中夾縫而取。
他逗留在首都的這段日子裡,其實也沒見到唐晴幾面,蓋因她一直被派去出差,後來又被主席調去徹底深造學習,累得半死,含淚賺錢。
她這麼連續消失了幾天,誰也沒聯絡。終於,在喻文州獨自沉浸京式生活、悠閒娛樂的時候,有的人坐不住了——找上了門。
喻文州不是沒想過,若是他再這樣放縱唐晴在花叢中流連,遲早會有急於上位的小年輕沉不住氣,特意來擾他清靜,然後徹底打破掉他裝作不知亦或默許的假象。
於是這類事,就不得不被放置在兩人面前需要解決。唐晴的生活方式,與他,她必然要選其一。
究竟會有怎樣折中的方法呢?喻文州數次思考過,他不想折斷她的羽翼、馴服她的野性,可他自知自己也不是什麼大度的男人。
喻文州神遊天外的樣子,當然惹怒了前來對峙的小年輕。
也不知這位小年輕帥哥,是唐晴通訊錄裡的哪一位。是網名叫「願得一人心」的那位、還是天天給她發腹肌自拍的「rdutch」。當然這對喻文州來說都不重要,他壓根就沒記得。
喻文州只是衝來人笑了笑:「你……」 尾調略有疑惑,像是在引出對方的自我介紹。
小年輕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