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夠聖上砍啊!”見高阿俊峰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高阿那肱心中既是擔憂,又是氣憤,還有些懊悔。
自古以來便有伴君如伴虎之說。即便他高阿那肱如今位高權重,深受皇恩,但終究他也只是高緯寵信的一隻走狗而已,倘若高緯心中不喜,他所擁有的一切隨時都可能會成為夢幻泡影。君不見,有多少大能,都因為皇帝的一句話而身敗名裂,身首異處。不久前,張雕崔季舒等人不就是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丟官棄爵,一無所有的嗎。
因此,高阿那肱見高阿俊峰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悔,反而沾沾自喜的樣子,心中便很是氣憤懊惱,氣憤高阿俊峰行事魯莽,後悔自己平日對他太過放縱,以至讓他囂張跋扈,驕縱蠻橫。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很可能我們整個家族都會因此而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高阿那肱越想越氣,心中也越是恐懼,不由站起身來,指著高阿俊峰的鼻子呵斥道:“還不快帶我去,放了趙晶,然後咱們一同去趙彥深那裡賠罪,希望他還沒有將這事情稟報給聖上!”
高阿那肱渾身肥肉顫動著,帶起了一陣臀波rulang,但卻沒有誘惑的感覺。說完,高阿那肱就要拽著高阿俊峰出門。
“父親大人息怒,先聽孩兒一言。”高阿俊峰站起身子,走上兩步,臉上露出安慰的笑容,溫和地勸說著。
高阿那肱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眉頭卻深深皺著,看著高阿俊峰的眼中流露出“你最好給我找個好理由”意思。
“父親大人,您說,如果聖上知道那趙晶曾與人有染,他會有什麼反應,趙晶還會成為左昭儀嗎?”高阿俊峰肥胖的臉上露出深沉的笑容,輕聲問道。
高阿那肱一愣,然後答道:“聖上定然會大發雷霆,而趙晶別說是成為富貴的左昭儀了,很可能會有性命之憂,而趙彥深也很可能因此獲罪!”說完,高阿那肱接著有些遲疑地問:“你這麼說的意思是?”
“父親有所不知,那趙晶表面看起來清高孤傲,實際上卻是yin賤可恥的女子。自打高興來到鄴城後,趙晶便時常與之眉來眼去,前幾天更是孤身前往高興府上幽會,直至傍晚十分才回來,這其中怎麼可能沒有姦情?”高阿俊峰恨恨地說著,臉部有些微微的扭曲,眸子中盡是陰狠怨毒之色。
“有這種事?”高阿那肱詫異地問道,新中國很有些震驚。
姦情?
高興感覺自己很冤枉,比竇娥還冤。自己和趙晶根本沒有發乎情,但卻絕對是止乎禮。雖然當時沒有第三人在場,但高興發誓兩人絕對是非常純潔地探討著書法,絕沒有高阿俊峰所謂的姦情。高興之所以沒有讓他人在旁,那也是想保守自己的秘密,否則他在鄴城偽裝數月的面具便會被人撕破,更會因此引起有心人的警覺。
趙晶自幼家教嚴格,賢良淑德,可以說是大家閨秀的表率,當不會孤身前去男子家中幽會才是,但看此時高阿俊峰的神色,高阿那肱便知道此言應當是真的。
果然,高阿俊峰陰沉的聲音下一刻便響起,“這事乃是孩兒親眼所見,當時也很是吃驚哩!那日趙晶還與突厥的阿史那窟合真發生過沖突,城中百姓應該有不少人看見她去了高興府上!”
“你想怎麼做?”高阿那肱沉吟半晌,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然後沉聲問道。
高阿俊峰臉上閃過一抹激動而殘忍的笑容,貼在高阿那肱耳邊悄聲說起來,讓躲在窗外竊聽的高興一陣鬱悶。
“好,好,哈哈,我兒終於長大了,長大了啊!”良久,高阿那肱哈哈大笑著直起身來,看著高阿俊峰的眼中除了讚賞還有興奮,臉上冒出了一層油來。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起了異常明亮的光澤。
“趙彥深啊趙彥深,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接招,哈哈哈!”高阿那肱邊笑邊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