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了。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今夜風雪交加,天寒地動,卻是幹些見不得光的營生的還好時光。
其實在皇宮中任職真的是很悽苦的一件事情,無數如花似玉的宮女在你面前穿梭來去,你卻只能心動不能行動,這對於沒有什麼豐富的娛樂休閒活動的古代人,尤其是一種煎熬。
一想到高緯此時正抱著馮淑妃綿軟如白玉的身子,在身後溫暖如春的屋裡翻雲覆雨,而自己卻不得不頂著寒風大雪,握著冷冰冰的槍桿,只能在腦中不斷地意yin著心儀的宮女,守衛在御書房外的徐長生便感覺心裡老大不是滋味。
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徐長生時常如此感慨著,就說說他自己,長得那絕對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身高體健的,比起高緯那羸弱白淨的書生樣強了不止一星半點。但坐在皇帝金龍椅上的不是蕭無定而是高緯,能夠讓馮淑妃巧笑嫣然,百般討好的也是高緯。
若高緯是一個賢明有德之君,徐長生絕對不敢腹誹他的不是,而且會為他赴湯蹈火,絕無二話。但高緯偏偏無德無能,簡直就是一個劉阿斗二代,也許比阿斗更有不如,畢竟阿斗沒有高緯的特殊癖好多不是。
這御書房自高位登基以來,來過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黑天半夜的在這裡實在是太受罪了。
徐長生曾是鄴城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如今成為一個普通的羽林軍,能夠在宮中當班,這得多虧了他孃家做些小生意的舅舅花錢給他買了這麼個職務。如今這個世道,貧苦的人家吃口飯也成了困難,結婚生子,傳宗接代的問題則更難。
徐長生來皇宮,那純粹是為了能吃飽飯,混點喝花酒的錢財,興能攢點老婆本。畢竟和樓裡的女子**得掏銀子,自個兒的婆娘那是擁有永久使用權的。
就在徐長生心中幻想著清秀可人的小紅主動向自己眉目傳情,羞澀地退下那身粉荷色的宮女裝,露出她那白皙誘人的身體,自己粗喘著氣一把將她壓在身下,準備好好疼愛一番時,“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徐長生的意yin。
“什麼人?”這是王統領的聲音,面前玉體橫陳的佳人霎那間消失不見,去而代之的是漫天的鵝毛大雪以及漆黑的夜幕。
“徐長生、張三合,去那邊看看,有什麼異常發生?”就在徐長生心中怨恨打斷自己好事的聲音時,統領王風的命令傳來。
“是,將軍!”徐長生和張三合答應一聲,立即攥緊兵器向著聲響發出的地方走去。
異響似乎是來自石子撞擊木頭的聲音,聲響傳來的地方是在距離御書房門口近三十米。那裡種滿了松樹,視野並不怎麼開闊,環境也是幽靜得很。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懷了我的好事,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徐長生如是想著,與戰友一起向著聲響發出的地方接近,徐長生心中發狠。
黑夜可以掩蓋人們的羞澀,但卻會在無形中放大你的恐懼。
不知為什麼,徐長生突然想起了在宮中流傳甚廣的一個言論。據說文宣帝高洋酷愛殺人,宮中無數宮女太監因為他的癖好而枉死。他們死後便被埋葬在花叢樹木下成為化作養分。枉死的人,心中怨念太重,他們盤桓在死去的地方不願離去,更不願轉世投胎。他們會向世人傾訴自己所受的磨難,也會將這些災禍轉嫁他人。
雖然手上舉著燃燒得很旺的牛油火把,但看著不遠處那黑洞洞的地方,隨著腳下單調的“嘎吱嘎吱”的響聲在空曠的黑夜中響起,偶然有寒風灌入脖頸,徐長生便情不自禁打了個寒蟬,忽然有些莫名的恐懼起來。
他害怕那松樹背後突然跳出一個面目猙獰的厲鬼,會將他的命鎖了去。行得斷,坐得直,身上便有一股浩然正氣,根本不懼鬼魅。但徐長生以前lang跡街頭,坑蒙拐騙,偷雞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