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回答。
那六陰教主卻朝我眨眨眼睛,道:“我跟陳天默、陳天佑可都是有交情的,你太爺爺陳玉璜還曾經誇過我老太婆哩,嗯,那時候,我還不是老太婆,跟這蔣家的小丫頭一樣,是個標緻齊整的俊姑娘……”
明瑤笑了笑,道:“晚輩能瞧得出來,前輩在以前一定是美人!”
六陰教主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聰明。女人長得好看,不算了不起,長得好看卻蠢的女人,最可憐。真正了不起的女人是聰明的女人。”
明瑤道:“前輩說的實在是對極了。”回頭對我說道:“弘道哥,這位教主婆婆為人很好,年紀又大了,而且是咱們的長輩,咱們年輕人,做小輩的,可不能跟她老人家動手。是不是?”
我立時便明白了明瑤的意思,她不願意我趟這趟渾水,既不去惹一個老魔頭,又不明說不幫許丹陽,一番話,冠冕堂皇的拉我置身事外。
我本來就有意縱放張元清,樂得聽明瑤的話,便道:“是的,教主與麻衣陳家的幾位老人都有交情,我自然不能欺辱她老人家。”
六陰教主笑了起來,道:“聰明的男人知道聽女人的話。唉……如果當年,他也肯聽我的話,咳咳……扯遠了,元清,你現在也該站起來了吧?”
張元清“霍”的睜開那隻獨眼,精芒大盛,神采竟又恢復成了**成,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朝六陰教主一拱手,道:“多謝婆婆!”
眾人面面相覷,剛才垂垂將死的張元清,竟然又好了!
原來,這六陰教主來的時候,讓張元清吃的那東西是治療他內外之傷的,又讓他不要說話,也是讓他聚氣調息,恢復元氣的。
“走吧。”六陰教主道:“把你母親也帶上,她被人封了罩門,拔掉那幾根頭髮就可以了。”
張元清道:“是!”
我心中暗暗佩服,這六陰教主果然名不虛傳,竟然知道那倪裳被制的原因。
“諸位,老婆子告辭了。”那六陰教主道:“後會有期啦!”
她與張元清兩人就要走,許丹陽目視陳弘生,陳弘生閃身上前,大跨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還未及開口,那六陰教主喝了一聲:“好狗不擋路,滾!”把柺杖一掀,陳弘生急忙要躲,那六陰教主又往下一挑,陳弘生哪裡躲得開,被那柺杖挑中雙腿,半空中一撥,陳弘生立時摔了出去,半天沒有爬起來。
六陰教主冷笑了一聲,與張元清從容離開,許丹陽敢怒不敢言。
我看了看陳弘生,過去伸手把他拉起來,道:“何必呢?”
陳弘生苦笑一聲,沒有吭聲。
忽然半空中“嗤”的一聲響,有道黃芒奔我而來,那六陰教主道:“接住!”
我便伸手一抓,捏在手中,見是一顆黃色的丹藥,不禁詫異。
那六陰教主已經走得遠了,道:“你雖然融了熱毒和陰寒兩股氣,但並不妥帖,吃了老婆子這丸藥,才能真正沒事!咳咳……”話音落時,人已經不見了。
我拿了那丹藥,一時有些發怔。
明瑤卻喜道:“弘道哥,本來我還有些擔心,現在可太好了!不過,你也別現在就吃了,等咱們回去之後,找張家的人看看,確保沒事兒了再吃。”
我“嗯”了一聲,把那丹藥給收了起來。
老二說:“幸虧剛才大哥沒有打那老婆子一頓,否則這藥丸是沒了。”
袁重山道:“這就是機深禍亦深,量大福也大。陳世兄心胸磊落,宅心仁厚,此生福報絕不會小。”
許丹陽冷冷的瞪了袁重山一眼,道:“我沒有什麼福報,偏偏得了一身禍害,按照袁首領的說法,就是心機太深,度量太小了吧?”
袁重山臉色一變,連忙道:“屬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