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在案几上的書冊,無奈的嘆口氣,看來文姨娘是明白這個東西的價值了,這東西她拿在手裡根本無用,乾脆就把難題丟給了賈敏。只是賈敏也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才好。有些頭疼的賈敏無奈的嘆口氣。
“太太,彆氣,不管文姨娘說什麼你都別放在心裡。”錢嬤嬤誤以為賈敏嘆氣是氣文姨娘,趕忙開口安慰。“那個小蹄子是個有心計的,竟然說什麼出家祈福。她倒是想的美,若是真依了她的主意,讓剛剛生育的妾室出家,老爺和揚州城裡的其它官員的太太該怎麼看你。明明是個圈套,偏還一副為你著想的模樣,幸虧太太識破了她的奸謀,沒有上當。後面又哭哭啼啼的講述自己的身世,博同情,太太不理她就對了。就她這樣的萬不可心軟,還是想個法子把她除去才好。”
“除去?”賈敏道:“怎麼除去?從她講述中和識破我們使用的避孕法子中就可以看出她是懂藥的,家學淵源,用藥是不太可能了。而且你也看到她有多麼難纏了,今日之事之後,我們對她將十分戒慎,防備著她,她又何嘗不是如此。所以想要除去她,只怕很難。”
“那麼我們就挑她生產的時候動手,那個時候她最虛弱,什麼都顧不上來。何況女人生產就如同一腳踏進了鬼門關,出點什麼事情也正常,不易察覺,也不易惹人懷疑。”從得知文姨娘懷孕的時候,錢嬤嬤就知道她會是個棘手的,因此早就在琢磨對策。
“我們能想到的,難道她不會想到?只怕她早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賈敏並沒有否定錢嬤嬤的主意,不過她覺得文姨娘對此一定會有防範,因此興趣不大,神色淡淡的說:“再看看吧。只有終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若是這段時間沒機會,還有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林海並不知曉他的枕邊人手中有一顆“炸彈”,此刻正在外書房裡和他身邊的貼身幕僚莊先生談論著徐家。林海捻著頜下的長鬚,道:“本來大家都以為徐家是鹽政中最不起眼的。我也只是查到徐家能夠坐上判官一職,不過是搭上了義忠親王的一位門下的線而已,誰知道他背後竟然有甄家和忠順王爺的影子,如此一來,三方角力,徐家反而不好處置了。”
“豈止是三方,雖然甄家是為今上牧守江南,按道理說應該是忠於今上的,可是從甄家的行為來看,他家與今上的幾位皇子幾乎都有聯絡,誰知道甄家是不是暗中投靠了哪位皇子,否則甄家明明知道你是今上欽派到江南,整頓鹽政的,還從中作梗,焉知不是背後之人的意思。”作了林家三代幕僚的莊先生幫著分析道。
林海點點頭,說:“徐家仗著背後有倚仗,抵死不吐口。我雖從蛛絲馬跡中查探到他們把一部分證據藏在了徐姨娘的手中,只是徐姨娘要求我救出她的家人才能交出來,偏偏,因為幾方角逐,徐家就算我想放也放不出來,事情就膠在這了。”拿到證據完全可以把徐家再抓起來,只是事情發展不如人意。
莊先生用手敲著桌子,說:“終究還是要開啟缺口的,否則今上一定會怪罪你辦事不力。徐家其他人在獄中,如今的情勢我們不好過問,只能在徐姨娘身上想辦法,她一個女流之輩,成不了大事。”
林海嘆了一口氣說:“只能如此了,只是如此一來,少不得委屈了我家太太。”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莊先生開解林海:“只要你和她說清楚,太太出身名門,知書達禮,識大體,分得清輕重,自不會與你計較這個。”
☆、第廿五章
午睡後,在臨波和臨江的攙扶下繞著後院走了一大圈。走完,賈敏在錢嬤嬤的扶助下,託著腰,慢慢的在院中鋪著夾緞薄錦椅墊的長春藤編的老爺椅坐下。椅旁還設著一個黑漆螺鈿束腰小几,几上放著杯碗碟勺,另一些時令水果和點心。
黛玉乖乖的偎依在賈敏的身邊。賈敏抽出帕子擦去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