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傢伙,真如我猜測是來自日軍特高課的死士,那麼普通的嚴刑拷打,根本不足以催毀他的心理防線。但這種無聲的等待死亡,卻會擴大他對死亡的恐懼。
只要他心理防線被擊潰,我們想要審訊出想得到的訊息,會變得簡單容易許多。甚至經過這種刑法逼供的罪犯,往後聽到這種聲音都會精神恐慌。”
簡單的解釋之下,以前也坐過牢的陳庚,半響才道:“看似仁慈的刑罰,實際卻延長了自我恐懼的時間。你是怎麼發現,他是潛伏特務的呢?”
先前經過詢問,陳庚知道當時一群人站在爆炸現場,可何正道卻能一眼認出,這位躲在人群中的特務。這種能力,在陳庚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面對眾人的好奇,何正道卻笑著道:“其實很簡單,就一個字,詐!”
‘詐?’
‘不錯!當時看到爆炸的現場,我覺得這爆炸應該不是從內部引爆,還是從外部進行引爆的。這就意味著,在糧油店外面,肯定有一個啟動爆炸裝置的人。
當時朱月他們,正準備進入那家糧油店。可我多少覺得,對方敢這樣做,勢必想好了退路。因此,我及時喝止住他們,並第一時間衝到了糧油店後面的街道。
,!
看到那麼多圍觀的百姓,其實我也有些蒙,因為我也沒看到是誰引爆埋在糧油店的炸藥。可引爆炸藥的人,逃跑的時候,肯定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看到他。
就這樣我喊了一句老百姓,如果不是罪犯的人,第一反應就是四處張望。反觀做賊心虛的傢伙,勢必會以為他被發現,加速逃跑也是一種心理反應。’
看似簡單的話語,卻令陳庚等人知道,要做到這樣臨機應變,需要一顆非常冷靜而敏捷的頭腦。只有這樣,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最準確的應對。
望著綁在椅子上,開始扭動身軀的被俘特務,何正道朝朱月道:“你們幾個,從現在開始往那裡走一圈。腳步可以放重一點,卻切記不要開聲,明白嗎?”
‘是,大隊長!’
就在眾人覺得,這樣做又有何道理之時。被蒙著頭的特務,聽到腳步聲傳來。突然又安靜了下來,可從不時挪動的雙腳能看出,他心裡很煩燥。
而這個時候,何正道又將朱月叫到身邊道:“等下你們可以小聲講一下,就說‘這傢伙好可憐,有可能要被活活放血致死’的話。再給他增加點心理壓力!”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這位被蒙著頭的特務,突然忍不住大聲道:“殺了我,你們趕緊殺了我吧!”
聽到這樣的話,何正道笑著道:“兩位,隨我進去看看吧!”
等到三人走進審訊室,何正道聲音冷酷的道:“怎麼?想求死嗎?很可惜,你的毒牙已經被我摘了。敢在延安製造混亂,你死有餘辜,我要讓你在痛苦跟恐懼中死去。”
‘你是誰?你們八路軍不是優待俘虜嗎?’
‘你是俘虜嗎?你是特務,人人皆殺的特務。對於你這樣的特務,你享受不到我軍的俘虜待遇。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特務似乎很剛烈般道:“你休想從我嘴裡知道,任何一點情報!”
‘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從你嘴裡知道什麼情報。我只知道,米掌握跟他的夥計死的很冤枉。你就是導致他們死亡的無兇,你就應該給他們償命。等列吧!
來了,將他的傷口再割大一點,這樣下去他一身的血要流到什麼時候?放血,這就是給小鬼子放血,你們都聽仔細了嗎?’
‘聽仔細了!’
在這種聲音之中身軀依舊扭曲的特務,很快再次感受到手腕傳來的劇痛。甚至令特務崩潰的是,他所能聽到的嘀噠聲,似乎比之前速度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