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夏!”蘇祥輕呵了一聲,不耐煩地撥出一口氣,“你也知道你說的話漏洞百出的對不對?倩倩自己有家裡的鑰匙,為什麼要你回去拿衣服?你和倩倩一向合不來,怎麼會幫她的忙?你以為舅舅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這麼多年,家裡的明爭暗鬥,他都看在眼裡。
“她不承認和我打過電話?”蘇沐夏眉頭皺了皺,心中不禁產生了一抹疑惑——為什麼在這件事上,蘇倩倩依舊要這麼針對她?好像,是將責任推給她一樣……
“她在醫院。”蘇祥的臉色依舊凝重,頭默默地低下去,“醫生說是憂鬱症,現在還沒有出院。我去看過她幾次,她拒絕和我說話,也拒絕和任何人說話。”
頓了頓,蘇祥才嘆了一口氣,補充了一聲:“她媽媽的事情,的確對她的打擊太大。”
他就是想向蘇倩倩問什麼,都問不到啊。
“那也不是我乾的啊!”蘇沐夏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也不敢咖啡館裡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她的失態,直接衝著蘇祥吼過去,“舅舅,我一向把您當成我的父親一樣尊敬,沒想到您這麼不信任我!”
說完,轉身便想離開。
“沐夏,收手吧……”後面,蘇祥最後喊了一聲,也沒有再做任何挽留。
他的聲音,似乎在一瞬間又蒼老了不少。
蘇沐夏沒有回頭,險些掉下淚來,心中除了自嘲還是自嘲——從小最信任的舅舅,竟然最後成了當面懷疑她的人,這算什麼?
她蘇沐夏怎麼會活得如此失敗?
算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走出咖啡館,蘇沐夏呼吸著外面清新的空氣,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正想抬腳繼續往前走,卻被旁邊出來的幾個人攔住了腳步。
“蘇小姐。”來人叫住她,出示自己的工作證件,然後禮貌地朝著旁邊的車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要做什麼筆錄嗎?”蘇沐夏抬眼望向一身綠色軍服的警、察,虛弱一笑,補充一句,“我是被保釋的人,你們暫時還不能抓我。”
“咳咳……”那個警、察為難地輕咳一聲,朝著咖啡館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開口道,“這是蘇祥先生的意思,只要您從那個咖啡館出來,就宣誓著他對您正式提起訴訟,所以……”
訴訟?
蘇沐夏的心不痛了,直接死了。
“您現在還是得和我們去錄一趟口供,然後,您可以叫擔保人接您回去,這樣……您看行不行?”因為她的擔保人是南宮瑾墨,所以這些警、察也知道惹不起。
“您現在還是得和我們去錄一趟口供,然後,您可以叫擔保人接您回去,這樣……您看行不行?”因為她的擔保人是南宮瑾墨,所以這些警、察也知道惹不起。
蘇沐夏的眼眸落寞地垂下,不是為了這個警、察的堅持,而是為了蘇祥的決定——他就這麼認定她是兇手,然後迫不及待想要讓她恕罪嗎?
“舅舅,我會讓你看到真相……”轉過身,蘇沐夏朝著那家咖啡館喃喃地低嘆一聲,然後重新面對警、察,緩緩地伸出雙手,“我跟你們回去……”
*********************************
下班時間。
南宮瑾墨一直埋頭處理著檔案,讓自己的大腦運轉到最快,將自己的效率提高到最高,但是……終究還是平息不了心底的那股煩躁。
“乒”地一聲,他終於忍不住重重地一拳揮在桌面上,然後悶悶地起身,直接拉開門走出總裁室。
外面,依舊燈火通明,每個人都是一副埋頭苦幹的模樣,一點也沒有想要下班的意思。而那群先前被逼著留在會議室中的傢伙,正顫顫巍巍的拿著一份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