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奪位的對手,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所以並沒婉拒妻子的好意。
老太太暗地裡氣的牙癢癢,早早將那些小蹄子灌下了絕育的湯藥,所以也不擔心有人在自己之前懷胎。
正當她歡喜鼓舞以為能給魏家再添新丁的時候,廉國公卻不知打那兒弄回來一個妙曼的叫人睜不開眼的花樣女子。
那女人是老太太一輩子的噩夢,她不但比自己先有孕,而且懷胎期間,兩人相對比,一個是黃臉婆,一個卻是不食人間煙火。廉國公單獨置辦的小院裡日日傳來小曲子的聲音。
歡喜堂和姨娘的院子明明隔著老遠,老太太卻總覺得那噪耳的聲音迴響身邊。為了這個,老太太懷著四老爺的時候差點小產兩次,她孃家母親月月到長春宮去上香,託著尊者能開開眼,叫姨娘落下個死胎。
許是老太太的運氣好,許是她孃家母親的咒怨靈通,姨娘生產那日果然遇上了血崩,太醫院的太醫也請來了,京城裡最出名的產婆也喚來了,最終問廉國公一句話,留母去子。還是留子去母?
二者只能保住其一。
老太太眼睛不帶眨吧一下,就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院子裡看丈夫如何作答,她本以為這抉擇難之又難,豈料,廉國公想也沒想,斬釘截鐵:留孩子。
老太太是即歡喜,又悲涼。
歡喜家中少了個狐狸精,悲涼的是,那姨娘這樣得丈夫喜愛,都能說了斷她性命就了斷。那將來自己又會是怎樣?
老太太當夜就做了噩夢,第二次小產便是這會兒。好在幾個太醫都在,算是挽回了條性命。自那以後,無論家裡又添了什麼女伶戲子,姨娘小妾。老太太都淡定的不得了,當著眾人不拈酸吃醋,在外面又一副端莊夫人的模樣。時間久了,這面具戴的連她自己也懶得摘下來,竟還博得過太后的稱讚。
到了晚年,廉國公甚至置辦起來兩個小戲園子。這在京城裡都是頭一份。
外面不無小聲非議的人,老風流老風流。說的恐怕就是廉國公。
廉國公向來將女子作為手中的玩物,就算對待親生女兒,他也沒什麼太多的情誼,要不是大姑奶奶身份特殊,只怕在魏家也沒什麼地位。
廉國公重男輕女,對孫女們的真心也未必厚重到哪裡去。
他這樣貿貿然的安排凝萱,眾人只覺得不解,雖然有恪親王府的長史官做前引,但若說因了世子爺就高看五丫頭一眼,眾人沒有一人願意相信。
老太太吃不準丈夫的想法。卻也不能當著兒子、媳婦的面兒和他爭辯,便只能退半步,好在大兒媳懂得委婉。老太太眼中精光一閃,明年她要是叫五丫頭住進去才叫怪事呢!
廉國公破天荒的沒有拒絕老太太挽留吃飯的好意。老太太當即叫人備下了一桌子好菜,雖然是國喪,可真正做到茹素齋戒的根本沒幾家,只要不鬧出事故就好。
酒足飯飽,廉國公邁著八字步回到書齋,洪大管事正等在這兒,去打探訊息的人早就回來了,洪大管事便一五一十的將街面上發生了事情原原本本的回稟了廉國公。
“皇上今兒命恪親王世子去捉拿皇貴妃的長兄,說他有叛國之嫌,又說貴妃的孃家兩個嫂子和北齊權貴女眷私交甚密,皇貴妃孃家有兩個小少爺被家僕帶走,世子爺親自帶兵去追,沒到長樂門就將人給截下了,因追的急,所以才撞到咱們家的馬車。其實不但是咱們家,當時街面上還有壽王妃的長姐也出了事兒,只是據小人所知,恪親王府的禮只到了咱們家,並沒往壽王府去。”
廉國公點頭笑道:“壽王是沒落的皇子,先帝在的時候就不受待見,除了封號,連個正經的營生都沒有,怨不得世子爺如此做。”廉國公輕易下了定論,只當恪親王世故而已。
洪大管事小聲問道:“國公爺,恪親王和咱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