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那位君山縣主的容貌,叫許多人驚豔,卻也叫許多人皺眉。
美則美矣,但缺乏靈氣,沾染了太多的世俗功利。
青年人不懂成熟的魅力,驚鴻一瞥之下大多人愛慕起了君山縣主,年紀偏長,而且有家有室的,卻把持了另一種觀點,對馬車上的君山縣主更是敬而遠之。
問話的小子就是那群熱血沸騰青年中的一個。
小侍衛大約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口誤,忙掩住嘴,眼睛四處亂瞄,正怕和魏元輝撞上。元輝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計較,只笑著拉起馬韁高喝一聲:“兄弟們,咱們進城!”
眾人精神一震,紛紛高聲應和。城門口的守城軍早就看到了這些人,只是人家只站在城外,又不往裡進,他們也沒道理去堵攔,而且那幾人穿著整齊劃一,戰馬的馬轡頭上鑲嵌著軍中標識,再傻也頓時明白了他們的身份。
出示了青衣衛腰牌,魏元輝等人一路暢通無阻,宿元城裡從來不乏軍人,但像元輝他們這樣帥氣的就不多見了。頂著眼刀子,元輝等人的脊背挺的僵直,終於在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到達了將軍府。
顧大奶奶等人拉住了就要往外衝的凝萱,苦勸道:“好妹子,你瞧婆母的意思,明擺著是用假的換你這個真的,到時候被人發現你早就在宿元城,可不就白白浪費了婆母的一番心意?我知道你想見自家兄長,但這回無論如何得聽嫂子一句,人什麼時候見不得,不差這一會兒。”
顧大奶奶忙給碧潭使了個眼色,碧潭也心知大奶奶的話在理,便一同勸住了凝萱。
細細叮囑了好半晌,顧大奶奶才放心出了門。她前腳剛走,凝萱後腳便囑咐道:“你去打聽打聽,三爺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來?”碧潭遲疑了片刻,但想到將軍府裡並沒什麼人敢對姑娘不利,便也沒說什麼的去了。
她人剛走,就有人來敲凝萱的門,是滿頭大汗的大管事。凝萱面色和藹了許多,趙煦對此人尤為信任,是跟隨老王爺的多年的心腹中的心腹,可不是等閒之輩。
“大管家裡面請!”
凝萱往裡讓,大管家可不敢往裡面進,站在門口苦著臉笑道:“姑娘可跟我去瞧瞧吧,那位哎,真不知說什麼好了!”大管事用手指著後院金水澗的方向,凝萱臉色就是一沉,她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那裡正關押著海公公,那個幾乎造成凝萱一生噩夢的人。
第一七二章滅口
金水澗是整個將軍府裡最為獨特的一個存在,往日裡人煙稀少不說,那些膽小點的丫鬟僕婦甚至連聽到“金水澗”三個字都要深深哆嗦一下。原因很簡單,這裡實際上就是將軍府裡內建的一個苦牢。裡面關押的從來不是犯錯受罰的下人,而是真正的囚徒,其中又以來自他國的奸細最多。
當日將凝萱從老神醫那裡帶出之後,趙煦就派人將海公公嚴密關押了起來,一則此人膽大妄為,是敵國重要細作之一;其二,趙煦不敢完全信任老神醫的醫術,為防止凝萱傷情反覆,海公公還暫時不能死。
凝萱知道海公公關押的地方,而且在初入大獄的時候,她曾上門拜訪過一次,再次踏進陌生的巷道,凝萱還是覺得遍體生寒。
高聳的假山岩石將狹窄的空間圍成了一條小小的巷子,頭頂樹木參天,不斷往下掉落枯黃的葉片,大把陽光肆無忌憚的透過稀疏的枝幹灑落下來,照在凝萱精緻而略顯敏感的臉頰上。
北風有些硬,但依舊不能阻擋大管家唰唰往下流的汗,這事兒做的也不知道對或者不對,可世子爺在外面忙著打點客人,除了當事人魏家姑娘,大管事還真不知道該找誰了。
想到此,大管事忙裡偷閒,趁著拐彎的時候偷偷瞄了魏家姑娘一眼。世子爺算是折在這小姐手裡了,就沒見過他那麼上心的時候,年年在宿元城裡得點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