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會猜不出要害你的人是誰!公公在北齊英明赫赫,積累了多少功勳,豈是等閒之輩就敢妄自殺害的?公公就算信,我卻不大信服。除了你上面正經的主子三皇子,公公以為還有什麼人能擅自下達這個命令嗎?”
海公公緊咬腮幫子,任憑凝萱怎麼“胡言亂語”就是一個字也不往外吐。大管事此時也看出了幾分的門道,忙笑道:“姑娘說的是北齊三皇子,近來聽說那位和他兄長鬥得不可開交,這個時候被抓住把柄,只怕就要和王位失之交臂了,要是小人,也不會放著隱患不管,肯定要在敵方沒發覺之前先下手為強。”
海公公臉色慘白,梗著脖子氣道:“胡說八道,你們挑撥離間,難道以為我會相信?”說到最後,連海公公自己也沒了底氣,魏家的小丫頭有一句話說的正確,好死不如賴活著,現在的海公公深深覺得自己剛才輕生的念頭有些荒唐,大不了,大不了再尋個好下家就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凝萱板著俏臉,“別說公公不信了,就是擱在我身上,我也不信你們北齊的三皇子會對功臣大開殺戒。”大管事和海公公俱是一怔,怎麼說著說著就不對了?剛剛明明是她起的頭。誣陷人家北齊三皇子是幕後黑手好不好!
“姑娘此話何解?”
凝萱暗暗偷笑,這個海公公不就上鉤了?只要還肯說話,只要還有好奇心。自己就有辦法叫他改變初衷。
凝萱嘆息道:“我雖從未踏出過北齊半步,但也聽人提及,這位三皇子有幾分城府。難道會目光短視的殺了你滅口?如果不是,海公公再細細的回想回想。你別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海公公不屑的哼了哼:自己會得罪什麼人?他手下欠的命不說有上千,也還有數百了,誰不想來尋仇,只是他們沒那個本事而已。
“公公想不出?也罷,我替公公說一個人,你瞧我講的可有道理!”凝萱故意抻長了音調,就見海公公抻著脖子。面上還不在乎,其實心裡小翼的緊。
凝萱淡然道:“這個要殺公公的可不是別人,還是海公公的舊識,柏蘇泰柏大人!”
“胡說八道!”一聲厲呵就從海公公的嘴裡迸發了出來,老宦官眼睛如燒鐵一般通紅。凝萱也不往後退,也不驚訝,只冷冷的笑道:“海公公不願意相信?那你就自己在這裡細想想吧!我是不著急,當日公公告訴我的那幾個暗哨,我可是一家不落的給公公都看了遍,只是人去樓空。怨不得我不盡心。”
凝萱說完,抬腳就要走,大管事扭了扭身,艱難道:“慢著!你且講來聽聽。”
凝萱頭也不回。好像不屑和此人說話似的,只低聲說道:“何必我多言,公公應該已經想到了,你們擅自做主帶人出京,又折損了許多好手,難道就沒人抗下這個責任?三皇子不知道也就罷了,若知道事情原委,肯定是要興師問罪的啊。海公公別忘了,當初做下這等缺德事兒的人是誰?難道是你?”
海公公冷冰冰的哼了哼,對凝萱的假想充滿了敵視。
“看海公公的樣子也知道,這事兒起頭的絕不是你。不過有人想叫海公公背這個黑鍋,此事現在看確是斷定無疑了。海公公不要忘記了,柏蘇泰上面不僅僅有一個三皇子,還有靖安侯。我怎麼聽人說,那靖安侯和柏蘇泰可是親戚啊,這個時候再看海公公,你無疑就是最可悲的一類人,連被人家犧牲掉還不自知呢!”
“住口!”海公公痛苦的抓住了頭頂的黑髮,蜷縮在柵欄後不斷哀嚎。大管事忙使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護在凝萱面前,就怕裡面的喪心病狂,做出什麼驚人舉動。
不知過了多久,海公公才睜開渙散而無神的眼睛:“你想要怎麼做?或者說你要我怎麼做?”海公公太清楚對面臭丫頭的意思了,她要報仇,要用自己報仇。可海公公明知對方的意圖,卻不能阻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