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以為自己做的隱秘,不成想卻被廉國公講了出來,果然就見四兒子衝自己瞪圓了眼睛,老太太不自在的將臉撇到一側,暗暗嗔惱丈夫不會看眼色。
廉國公頓了頓,又道:“零零總總也有十萬,不過,大丫頭是嫡長孫女,更與其他的姊妹不同。五丫頭雖然嫁的也是皇親國戚,但到底矮了一成,我便只出三萬兩。”
大房和四房聞言大喜,這比預想中的要少的多。要知道,老太太剛剛雖然說將來家產平分,但眾人心裡都不蠢,早知是個什麼結果,那嫡子和庶子怎可同日而語?爵位老大襲了,萬一分家,餘下三個兒子能得到的只會是其中小部分家產,而且四房還要佔大頭。這是宗族中的規矩,便是廉國公真的寵愛哪位庶子,也不可更改。
四房此刻不鬧的原因很簡單,魏清平惦記的並不是公中的銀子,他知道,老太太壽終正寢的那日,她的銀子都要收納到四房的腰包裡,連大夫人也無可奈何。現在廉國公出的少,也就意味著將來四個兒子分的多,大家為什麼不高興?
廉國公將兒子、兒媳們的神色盡收眼底,無奈的端起茶杯,藉著喝茶的空檔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老太太以為丈夫少說要出五萬兩,現在幾乎少了一半,老太太倒也“通情達理”,柔聲道:“我早和老大媳婦商量了,叫孩子們也出些,儘儘心。國公爺瞧呢?”
廉國公始露笑意:“也好。”老太太忙衝大夫人打眼色,大夫人一面笑,一面將手往袖口裡掏,還不及開口,坐在前面的大老爺忽然站起身開口道:“母親說的極在道理,兒子又是長子,理應起個表率的作用,我和夫人商議一下,願意出五千兩。”
凝萱坐在繡花墩上詫異的看著這個並不是很熟悉的大伯父。
大老爺相貌上承襲了老太太居多,和廉國公並不十分相似,要說四個兒子里長得最像的,還真沒有,反倒是老太太寵愛的四少爺魏元安頗似老國公爺。但是要說性子最似廉國公的……當屬大老爺無疑。
大夫人訕訕的將袖口中那五百兩的銀票艱難的塞了回去。
大老爺無視幾個兄弟並侄兒們詫異的目光,淡然自若的看著廉國公:“父親,這是銀票,另外,兒子並不偏倚,將來幾位侄女出嫁的時候也是同等的例,只是侄兒們卻不要怪伯父,到你們這兒卻沒了。”
廉國公哈哈大笑,可見是發自心底的歡喜,連連道:“男子漢嘛,家業要靠自己去拼搏,怎麼能伸手管長輩們索要?”想到此,廉國公臉一沉,不悅的盯著四少爺魏元安:“聽說你近來夜不歸宿,在外面遊蕩的厲害?哼都是老太太寵的你雍安伯家的小孫子已經中了舉人,只等明年會試。瞧瞧你……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沒有。明兒起,沒有我的話不准你出府,老大媳婦,叫賬房停了這臭小子的月銀,看他拿什麼揮霍去”
廉國公說到這兒,狠狠的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遲疑了半晌還是沒有為最寵愛的孫子開口求情。
有大老爺做表率,其他幾個兒子早就經過老太太的“點撥”,知道今兒要唱這麼一出,雖在意料中之中,但大老爺的一番舉動卻又在意料之外。二老爺見廉國公緊盯著自己,只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兒子比不得大哥財大氣粗,只好隨……隨一千兩。”二老爺的本意是隻出三百兩,憑空翻了近乎三倍,怎能不叫他心痛。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廉國公不虞的看著二老爺一臉肉痛的樣子,“那就記得等會兒把銀子交給洪大管事。坐下吧”
出了血,還沒落好,二老爺憋屈的瞪著妻子,暗怪妻子沒有事先打聽好大房的訊息,結果現在銀子出了,還不得父親喜歡。
四老爺笑呵呵的不願意放過他二哥,笑道:“二哥好小氣,聽說你前兩日出了三千兩銀子,就為請曉月樓的錦娘唱一曲,怎麼……到了親侄女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