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主席臺上那錦衣胖子意氣風發地又開始宣佈第二場比賽開始,並且口若懸河地再次動員大家及早下注。
我盯著那鐵臉獸看了一會,終究是沒看出什麼來。
大概那只是一瞬間的錯覺罷了。
大概這個貴賓間,跟我的八字不合罷了,又看到秋震南那笨蛋,又對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獸產生心痛的錯覺。
哈,我得趕緊離開。
我放下手中的簾子,轉過身。
就在轉身的瞬間。
場中的兩隻人獸已經對上,一陣慘烈撕咬之後,強獸退無可退,終於反擊,瞅準機會一掌打在鐵臉獸的胸口,鐵臉獸被打得橫飛出去。
耳畔傳來一聲清脆的罵聲:“沒用的東西,給我上!”
這聲音……
薛信薛諾不約而同叫道:“楚真?!”
但是吸引我的並不是從隔壁傳來的,近在咫尺的鎮遠候的聲音。
我的雙腳定定地站在原地,扭頭看著場中那被打飛出去的鐵臉獸。
只見他獸在空中,身子一擰,居然是上乘的輕功,生生地制止住後退的趨勢,反而重新向著那強獸撲去。
他的行動詭異之極,強獸猝不及防,電光火石之中,鐵臉獸伸出銳利的五爪,向著那強獸胸口一抓,宛如鉤子般的五爪頓時刺破強獸岩石般結實的外皮,深深地沒入它的胸口。
強獸慘叫連天。
鐵臉獸仰天長嘯,聲音說不出的憤懣激烈。
手上用力一掏,再伸出的時候,手心已經多了一顆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臟!
強獸仰天倒下,氣絕身亡。
鐵臉獸仍舊在長嘯。
薛信薛諾方才從鎮遠候楚真剛在隔壁的震驚之中醒過來,又看到這一幕,薛信尖叫一聲,身子一晃,薛諾急忙跳起來,將薛信的雙眼捂住。
而我——
就在看到鐵臉獸從空中倒退回強獸身邊那姿勢的時候。
我心狂跳。
就在鐵臉獸伸手入強獸胸口的時候,我移動腳步。
飛起一腳,踏在貴賓間的觀賞臺上,趁著這股力氣,另一隻腳邁出,向著臺下的空中,用力挺身,躍出去。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
那種倒掠的姿勢,我見過!
那種出手如電的速度,我見過。
它的輕功有個名號,叫“萬里飛霜”。
它的殺手鐧也有個名號,叫“烈焰焚心”。
我曾哀求過很多次:二師兄二師兄你能不能教我?那一招“萬里飛霜”哼哼哈兮,那一招“烈焰焚心”哼哼哈兮,如果你教會了我,我一定打得那幫小看我的小子屁滾尿流俯首稱臣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而他一張溫文的臉帶著和藹的長者般的笑:乖,不要學這些,我怕你學會了反而會惹禍上身,這峨嵋武當,會這兩招的,也只有我而已。
那笑臉是暖陽的溫度呵。
李端睿,當時李端睿這麼對我說。
二師兄,你是二師兄嗎?
還是……
我施展輕功,身子凌空飛行,急急向著看臺下場中掠去,所到之處,引發一陣又一陣驚呼。
漸漸的我的力氣不支,我伸出腳,一腳踏在看臺上一個目瞪口呆的看客頭頂,接著是另一個,踏著一個個的頭顱,聽著一聲聲怒罵,我很快要到角鬥場中心。
我的雙眼之中只看到場中心在仰天長嘯的鐵臉獸。
我想要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何人。
我想要問問“它”,“萬里飛霜”跟“烈焰焚心”倒是是誰教它的。
心有點疼,我踏上最後一個人的頭頂,身子向著鐵臉獸飛去。
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