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出去轉轉。”吳越的目光在袁宜金的檔案資料上停留了一會。
“好好。”馮玉軒直起腰,屁股剛半空又坐了下去,“吳書記,還有一個情況我必須彙報一下。”
“說吧,老馮,你以後不要太拘束,該彙報的第一時間彙報,工作為重嘛。”
“那是,那是,吳書記,我一定虛心接受,認真改正。”聽話聽音,馮玉軒已經感受到吳越話語中流露出的不滿意,“情況是這樣的,市委三號車,掛江E——00003號牌的車,原是市委劉副書記配用的。現在劉副書記去了市人大,可車還掛在他名下。”抬頭看了看吳越又低下,聲音明顯小了點,“車的事好辦,有新車指標,可號牌劉副書記好像一一”
馮玉軒欲言又止,言外之意無非是說劉副書記不肯讓出這塊車牌。吳越也風聞,這次龍城換屆劉副書記相當失意,再任一屆的希望落空不算,去人大也只有坐到次席。
想必骨子裡嫉恨取而代之者,就和一塊號牌較上勁。也不想想他一個人大副主任,坐掛江E——00003號牌的車適合不適合。他一較勁,底下的人難辦事了,問他硬討,劉副書記正有氣無處撇,等於主動送過去挨批。不問他討,萬一來的新領導忌諱,豈不是風箱裡的老鼠一一兩頭受氣?
風水、禁忌,官場上講究這一套的大有人在,常常有些底下的辦事人員因為無意中觸犯了這一些而導致穿上小鞋也不知禍從何來。馮玉軒不清楚吳越的喜好,不得不事事處處陪著小心。
何苦、何必?吳越啞然失笑,搖搖頭,“這副號牌既然劉副書記喜歡,那就繼續用下去吧。人走不能茶涼,他還沒有退休,還在工作崗位嘛。”
“謝謝吳書記,謝謝。”
其實這種事還真不要馮玉軒完全去操心,他解決不了可以請示秘書長陳辰。他是看到吳越遠比其他領導容易親近,壯著膽說出來的。
吳書記不接受,他再往秘書長那邊一放,也不影響啥。沒想到吳書記居然沒當一回事,旁人眼裡這麼棘手的事辦的如此圓滿漂亮,在七位副秘書長中他面子威信就都有了。或許陳秘書長也免不掉要猜度他和吳書記的關係,總之有百利無一害。
市委市府雙子樓背後的地下車庫裡,袁宜金正在埋頭擦拭一輛半新1日的金盃麵包。
他是個外貌敦厚的壯實漢子,論駕駛技術、駕B史員操守,他在市委小車班幾十號人中不排第一也不出前三名外。可惜生不逢時,他的前一任車主,原市委組織部長楚江因為受賄進了大牢,算起來他也是沾染晦氣的人,從那時起,他就被調出了小車班,去後勤處開起了大面包。
市委小車班的叫~等司機,人稱司長,陪著領導吃香喝辣,處處有紅包禮品可拿。要是跟領導時間長了,處出感情來的那種,稱為司長還不貼切,往往說話比部門領導還管用,求部門領導辦不成的事,找他,他找機會向領導說一聲,嘿,還真就成了。
後勤處開面包的,就不比社會上開廠車校車的地位高多少嘍,接送的也都是些科室普通辦事人員,偶爾拉一次處長、副處長,那也是人家一時沒車用。客氣一聲的,叫你師傅,不客氣的,喂喂喂,或是乾脆不出聲眼神瞄瞄,手指指。
袁宜金是個老實人,他一直恪守駕駛員工作條列,專心開車不聞車外事。到後來還是楚江不好意思了,主動提出幫他愛人從金陽市調到龍城來,結束長達七年白勺兩地分居生活。只是誰也沒料到,還在調動中,楚江就事發落馬了,調動也就耽擱下來,一直拖到現在還沒能解決。
愛人曹月萱在金陽市第二中學當後勤校工,兩地分居時間久了,也習慣了,袁宜金也不太在意,可愛人所在學校的副校長陶博凡真不是個東西,三番四次去襲擾他愛人。
拖下去不是個事啊,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