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從戰場上退下來,卻沒有好下場。”
“先皇暴戾,只顧著自己統一六國的想法,卻從未為百姓著想!”
張欣臉色微變,先皇的功績的確是很大,但是其中的道道也不可明說。
他身為一個臣子,更不能置喙先皇的所作所為。
“先皇是先皇,可陛下是陛下!”
“陛下是公子之時,便有賢德之名。”
“如今更是做了不少的功績,就連百姓也叫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張欣看著裴令。
裴令咬著牙,冷笑著說道:“不過是一些小恩小惠罷了,也只有那些愚民,才以為高高在上的皇帝和朝臣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張欣恍然。
“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因為自己的私慾,所以想要造反。敢做不敢當,小人也。”
說完,張欣吩咐獄卒將人看好,然後抬腳就離開。
他還以為這裴令有什麼苦衷,或者說是被旁人所蠱惑。
但現在看來,裴令此人,原本就是大逆不道。
等到張欣回到裴府後,才知道陛下已經去了書院。
秦業沒有在裴府待多久,吩咐人處理好一切之後,就回到了書院。
但他沒想到,前一天還在和他說話的淳于越,今日竟然已經走了。
秦業的心中五味雜陳,看著被書包圍著的淳于越,說道:“將人帶來,進行葬禮。”
淳于越是帝師,如今的皇帝也在,他的葬禮規格自然很高。
秦業親手將淳于越的一些書全部都裝到了馬車上,然後通知了官員過來處理。
等到了淳于越葬禮的那一天,不少嶺南的百姓都過來相送。
秦業目光復雜地看著下面的這些人。
他對淳于越的確是有些怨言,畢竟一個古板固執的老頭,多少讓人有些不喜。
但是自從他自請來嶺南教化百姓,秦業就覺得這個老頭還算是不錯。
起碼,能做點正確的事情了。
任諭走了過來,裴令造反的事情處理了之後,秦業就讓他擔任起了郡守之位。
“陛下節哀。”
秦業輕笑一聲:“老師他走的並不痛苦,也算是喜喪了。”
說不定,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之後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學生。
任諭看向秦業,確定他面容上並未有任何的勉強後,才說道:“陛下,那書院之事?”
底下的哭喊聲依舊持續,秦業看著那些悲傷的學子。
“書院自然還是要繼續維持下去,嶺南的教化不能停止。”
任諭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書院耗費巨大,如今嶺南的糧食又極度空缺,陛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