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舟沒有懷疑的樣子,他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離開陸承北。”
聞言,我心裡咯噔一聲,諱莫如深地盯著陸慕舟。
其實我和陸承北除了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其他我並沒覺得有什麼,至少,我們沒有實質性地在一起,雖然已經有了實質性的行為。
我也不怕陸慕舟不相信,反正我就是要這麼說,“我和他,五年前就沒關係了,你現在對我這麼說,不覺得很好笑嗎?”
“是嗎,你們真的已經沒關係了?”陸慕舟幽幽問了一句,語氣十分耐人尋味。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說到底,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被他像審犯人一樣審著啊?
稍稍挺直腰桿,我面色淡然,平靜地看著他,“你認為我們還有什麼關係,還有,這和你有關係嗎?”
我此言一出,陸慕舟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復自然。
他訕訕笑了一下,“有人不希望你和陸承北在一塊兒,當然,我也不希望。”
陸慕舟的語氣曖昧,我撇開頭,錯開視線。
“有件事情,也許你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這時,陸慕舟忽然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我轉回頭看他,一臉狐疑。
陸慕舟也不賣關子,幽幽說道,“關於徐至還活著的事實,於你,可能只是情感上的衝擊,但是在法律層面,卻有著非凡的利益關聯。”
眉頭皺得更緊,我問他,“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徐至存活的訊息走漏,你,陸承北,還有徐家,應該承擔什麼樣的法律責任。”
聽到“法律責任”四個字,我整個人都震顫了一下。
如果說之前的很多事情雖然越過法律線,但私底下都得到了解決的話,我已經將這個公權力遺忘了很久。
但卻不能忽視它的存在,因為它隨時可能會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糟糕的。
從陸慕舟嘴裡說出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結果。
我默默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見狀,陸慕舟好像還挺受用,他又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回碟子裡的時候,只剩下不到半杯。
沉吟了一會兒,陸慕舟才緩聲說道,“徐至身上有一份終身保險,加上車險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賠款,徐家雖然沒了兒子,但是拿到了一筆鉅款,所以才捨得將國內的產業暫時交由俆若言的父親打理,自己移民到海外。”
陸慕舟這麼說,我雖然還沒想明白,但冷不丁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他們並不是騙保,但是徐至還活著,不管初衷是什麼,都有騙保的嫌疑。
重點是,徐至的父母已經到美國去了,也拿了綠卡。徐家雖然不至於需要馬上用到徐至的身後錢,但是如果他還活著的事情曝光,他父母勢必會被追訴,到時候不止是返還保險金的問題,可能還會吃官司,說不定還會被遣返。
想到這,我有些不淡定了。
陸慕舟繼續說道,“還有陸承北,我想他肯定也見到了徐至。他雖然只是從徐至父母手裡買了一套房,但現在也算是知情不報。哪天東窗事發,頂多就是那棟房產被扣,損失也不是很大。如果被提起公訴,花點小錢也不是大事,不過名譽上的受損就說不清了。而你,則是會被當作騙保的幫兇,只要有人證,運氣不好可能就是詐騙罪,因為現在徐至是你在控制,不是嗎?”
“……”陸慕舟的分析,我無力反駁,但我捕捉到他話裡的字眼,“人證?”
陸慕舟也不隱瞞,他對我說,“俆若言說願意出席庭審,現在正在考慮提起公訴。”
“……”我沒想到俆若言還留了這手,她是想在陸承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