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本嗎?你現在代理的是連隊主官,不是班排長,你要站在全域性的高度,把握你連隊存在的問題!”
小黑說:“報告大隊長,正是從全域性把握上看,二連在演習中沒有任何問題。”
萬霸天握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瞪著小黑,好半天沒說話。
會場充滿了火藥味,大家都扭頭看著小黑。連隊差不多被全俘,還說沒問題,這不是瘋了在說胡說八道嗎?
調查組的田參謀清了清嗓子,問道:“你說連隊沒問題,連隊卻在演習中被俘,你認為問題出在哪裡?”
這似乎是個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的問題,田參謀的詰問是想讓小黑明白,作為一個智商正常的人,應該清楚怎樣回答才不會鬧笑話。
小黑望著提問的田參謀,很慢很嚴肅地說:“如果……你非要我說的話……如果我不得不說的話……”
小黑身邊的一營長趙鐵龍沒好氣地拉拉他的衣服,小聲說:“你給我閉嘴,羅嗦什麼?”
接著趙鐵龍站起來說:“二連一直沒有正式的主官,演習中所出的問題我們營裡專門討論過,已經寫了書面彙報……”
先前提問的田參謀毫不客氣地打斷趙鐵龍,“還是由這位代連長回答吧。”
趙鐵龍悻悻地坐下,大家都望著小黑。
小黑盯著田參謀說:“二連八個分隊被俘,包括藍軍司令部被襲,如果這算問題的話,那責任並不在我們,板子也不能打在我們身上。”
小黑的話剛說完,會場一陣小小的騷動。辛副司令神色冷峻地望著小黑,沒說話。田參謀清了清嗓子,會場安靜下來後,田參謀嘲諷般地問:“你們自己出了問題,卻沒有責任,這算什麼邏輯?”
小黑繼續說道:“我希望領導能明白,我們是特種部隊,是國家和軍隊戰略級的作戰力量,不是一般的陸軍步戰單位,可這次演習的安排,與一般的步兵演習有什麼區別?一個戰術級都算不上的目標,卻要出動營連搞人海戰術,不被俘虜才怪……”
“啪”的一聲,萬霸天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對小黑吼道:“行了,少放你的狗臭屁!”
眾人嚇了一跳,只有辛副司令巍然不動地坐在主席位置。
萬霸天轉身對辛副司令說:“對不起,首長,我管教無方,回頭一定好好教育。”
辛副司令擺了擺手說:“你讓他說完嘛,你要給基層同志說話的機會。”接著拿起筆,準備記錄一樣,對小黑說:“你接著講。”
小黑昂頭回答:“報告首長,我說完了。”
辛副司令有些失望地放下筆,“這就說完了,我看你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嘛。”
小黑仍然一副立正姿式,回答道:“報告首長,我真的說完了,我這樣說,並不是要推諉責任,既然是找問題,那就得找出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你認為問題出在上面,出在指導機關,出在決策層面?是這個意思嗎?”辛副司令問。
萬霸天著急地盯著小黑,彷彿想用眼神告訴小黑,千萬不要正面回答辛副司令這個問題,給上級找毛病,那叫以下犯上,不管是官場,還是等級森嚴的軍隊,古往今來,有幾人落了好下場?
小黑並沒讀懂萬霸天的目光,目不斜視地望著辛副司令,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個“是”字。
會場氣氛凝靜,大家都呆呆地望著小黑。萬霸天身體一鬆,向後一靠,幾乎絕望地閉上眼,不停地用手指揉著太陽。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辛副司令問。
小黑說:“我並不是在給上級挑毛病,此次演習的初衷是檢驗部隊一年的訓練情況,在整體構想上並沒有錯,但各項考核科目的設定和標準設計得太具體,統的太死,限制了基層自由發揮和想象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