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根本就沒打算上心,“我跟他們家有什麼事好吵的。”
孟蘭嘆了口氣,“桑田啊,我真擔心有一天你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啊!
桑田淡然地看過去,說了一句:“她想打也打不過我。”
——嘿,你這不是挺明白的嗎?
孟蘭算是弄不明白桑田什麼時候是真不明白,什麼時候又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
晚上大家雖然沒安排守夜,但都睡得比較警醒。
當院子裡突然響起一陣窸窣聲,雞棚裡的雞似乎開始騷動的時候,四個人都迅速睜開眼睛爬起來。
卓禹是反應最快的,他起身就往床頭去摸,卻沒有摸到放在那裡的十字。弩。
十字。弩的不見讓他心裡一驚,不等他開啟手電去找,卻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弩。箭破空而出的聲響,隨即院子裡一聲慘叫,如同拉開了大戲的序幕般響起了殺豬似的哀嚎——
“艾媽殺人啦!殺人啊!!”
聽到桑田屋裡的兩人已經跑到門口,卓禹也顧不得再找自己的弩,直接跟著跑出去。
院子裡他們防了一晚上的喪屍根本沒有出現,桑田最先看見的就是站在門口的屍鬼。他手裡拿著卓禹的十字。弩,對準了跌坐在雞棚前捂著大腿疼的想要打滾的女人。
桑田把手電照過去,那個還沾著一手雞毛的女人倒不是別人,就是隔壁陽子的丈母孃,徐嬸。
她這一叫一嚷,隔壁的陽子和沛珊也出來了。
沛珊一看見徐嬸那血流如注的腿就喊了一聲“媽!”驚慌失措的番強過來,陽子顯然被這場面搞蒙了,一時之間愣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自己老婆番強才趕忙扶著她,自己也跟著翻了過來。
沛珊撲向徐嬸之後狠狠地瞪著桑田衝他們質問:“你們對我媽幹了什麼!?”
徐嬸見女兒女婿來了,越發悽慘地叫著:“殺人了!他們是要殺了我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弩。箭在她大腿上扎得很深,半支箭都沒入了肉裡。她疼的臉色發白,嘴唇都在打哆嗦,而屍鬼手裡的弩依然穩穩地對準她,完全沒有放下來的意思,甚至像是在端量著往哪兒再補一箭,那目光看得人心裡拔涼頓時動也不敢動。
桑田悄悄看了屍鬼一眼,自從屍鬼變成田螺叔叔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收斂了,讓人幾乎都要習慣了他那個樣子。然而此時他只是沒有穿圍裙又冷下目光,那一身刺骨的森冷肅殺就瀰漫開來,讓桑田不能不想起他的真實身份。
雖然她現在更想知道他是幾時學會用弩的。
她當然不會想到在他們一直把弓。弩存放在空間裡的時候屍鬼就已經注意到它們,他突然對這種人類製作的遠端武器有了興趣。
他可以自由出入兩個空間待在裡面的時間比誰都長,有的是時間慢慢把玩,就只是遺憾沒有射過活物。
所以有這個機會他當然得出來試試,並且十分不介意在感受過弩。箭射。入柔軟皮肉的感覺之後對著骨頭最硬的腦門再來一發。
沛珊衝陽子嚷著:“你還傻站著幹嘛呀!真打算看人家殺了我們娘倆啊!?”
明明這種時候家裡就只有這麼一個男人能依靠了,他卻還不趕緊上去替自己丈母孃討回公道,也是讓沛珊氣得不輕。
陽子也不是傻,這三更半夜的自己丈母孃在人家家院子裡算怎麼回事兒呢?
看桑田他們一個個也跟自己一樣都是匆匆忙忙剛起床跑出來的,他心裡頭就覺出來這事兒不太對。
可那到底是自己的丈母孃,他也不能不硬著頭皮看向桑田,期望她能讓那個看起來不太好惹的男人放下弩。
“桑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