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也將是慘勝,再無力進攻應天了。所以說;襄都方面的勝負,就很關鍵了。”
眾人都聽得連連點頭,我也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一人催促道:“劉兄看來還是有些高見的,請繼續往下說。”
劉翰林繼續道:“襄都是我國的軍事重鎮,扼天河中游,是聯絡我國東,西兩部的交通樞紐,本駐有我方十二萬精兵,可惜前些時日為平定荊南叛亂,調走了五萬精兵。因此此刻城中只剩了七萬兵馬。現在那楊子昭的十五萬大軍正日夜兼程,撲向襄都,估計明天午時就可到了。而且從蜀州出發的潘斌的十五萬大軍幾天後也將到達,和楊子昭合兵一處,到時敵方就有三十萬大軍圍住我襄都。前天雖由護國將軍盧衛統率十萬禁軍往援,但路途遙遠,我看至少要八九天的時間才能趕到。這樣襄都的七萬兵馬能不能抗住敵方那三十萬大軍前幾天的猛攻,就很重要了。即使盧將軍能及時趕到,我方兵力也處劣勢,勝負之數,實在難以預料。”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道:“聽劉翰林這麼一說,我們都有茅塞頓開之感啊。”我也在一旁點頭稱是,覺得他說得有理。眾人都不由的伸起了拇指。
劉翰林見得到眾人認同,興致更加高昂,繼續道:“而如果萬一襄都失守,敵方三十萬大軍順天河而下;幾天便可到達應天外圍。到時和敵方的東路軍遙相呼應,我方的瀘州反倒成了孤軍。那時敵方的東路軍完全可以棄瀘州於不顧,和這三十萬大軍合兵一處,直取應天。到時應天就危險了。”
說到此處,眾人都一時默然無語;似乎都感受到了時局不妙的壓力。我看了這劉翰林一眼,想不到這人平時雖然有些喜歡吹牛,說大話,但看來還是有些腦袋的。華炎國的前景似是很有些不妙,這次漢月謀定而後動,已經佔盡了先機。而且漢月常年跟匈奴交戰,軍隊的戰鬥力遠不是羸弱的華炎軍所能比的。
如果到時漢月大軍大勝,圍攻應天,我將何去何從呢?我開始為自己的處境著想起來。此刻脫身當然是來得及的,但顯然還是太早了點。我是如今的新科狀元;名聲在外,正是眾人矚目的時候,如果敵軍尚未至而逃;傳之青史,必留下千古的笑柄。這可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而且如今戰況還遠未明瞭,華炎尚還遠未到日暮途窮之地,此時若逃,日後華炎如打退了漢月的進攻,到時華炎雖大;可也無我容身之地了。更為洪都府蒙羞了。前此我剛為洪都府洗刷的酒囊飯袋之名肯定是前功盡棄的了。
所以說,我現在還不能逃的了,最好還是暫時待在這應天城裡,靜觀待變,才是上策了。如果華炎真敗了,也要等到兵臨城下前再想法逃了。那時打逃跑主意的人肯定是多如牛毛,到時我再逃,別人也無話可說了,不至於落下千古笑柄。如果沒來得及逃掉,至多作個階下囚,我小小一個翰林院學士,肯定是無人關心注意的了,多是關一關,等局勢安定下來就會釋放了事,絕不會有性命之憂。想到這裡,我打定了主意,心中也安定了許多。
我看了看時下廳中眾人;還都在那裡熱火朝天的高談闊論,似是還全無我剛才那一番深謀遠慮的想法。不由的心中暗道:和我相比,這些人還真是有些鼠目寸光啊。
接下來幾天;從襄都方面傳來的訊息似乎還令人振奮,起初那楊子昭的十五萬大軍圍住襄都,強攻幾次都不克。便稍停了攻勢,待那安西將軍潘斌領蜀州的十五萬兵馬攻到襄都城下時,已是幾日之後了。兩路大軍合在一處,對襄都重新發動了幾次強攻,都無功而退。此刻盧衛將軍的十萬大軍已經到了離襄都不到二十里的新鄉鎮,和城外的楊潘大軍隔河相對。而瀘州方面的戰局,也差強人意。武衛將軍杜青領十萬大軍在瀘州城外十里沿藍草河紮下營寨,和瀘州遙相呼應。而那漢月大皇子趙擴見杜青的十萬大軍到來後,也歇了對瀘州的攻勢,撤離瀘州二十里重新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