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之前賣酸辣粉時,一碗酸辣粉,冬至是賣十個銅板的,如今這粉條的價格,冬至卻要賣與酸辣粉一個價,這點,王管家自是不答應的。
“冬至姑娘,你這酸辣粉一碗是十個銅板,你這粉條的價卻是絲毫不降,這不合常理吧?”王管家是談判的高手,今日若是被冬至壓住了,那往後他還如何出門見人?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不得笑死他?
“王管家,我一斤粉條賣五十個銅板可不貴。之前我們賣酸辣粉,物件是老百姓,這定價自是不能太貴,可你們王家往後必定是將這酸辣粉當做招牌菜,賣給達官貴人,到時候,定價越高,檔次便越高,你們掙錢也就越多。定價如此高的酸辣粉,要是成本太低,不是憑空拉低了檔次,別人知曉了,不就難辦了?”冬至也是寸步不讓,這往後可是大筆大筆地賣,如今降低一個銅板,往後都是得用兩來算的,她可不傻,不會將銀子往外推!
自從冬至開口了。李小柱就沒有再開口。今日聽冬至說的這些話,他便知曉冬至在這方面比他強了不少,既是如此,他便也由著冬至出面兒,他自己則站在她身後便成了。
“冬至姑娘,我們王家就是將酸辣粉賣貴了,可這也不是就能掙到多少銀子的。除了這粉條的進價,我們還得有倉庫放粉條,還得運向整個大越,這就得一大筆費用,再加上店裡的夥計師傅,酒樓的各項支出,這成本可不是隻有你們這粉條。這麼一算來,我們的成本是相當高了。”王管家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171。第171章 方子11
“王管家,您是正經的商人,自是比我這個鄉下丫頭會算賬的。這些帳,您不是算給我聽,該是算給您的客人聽。就單單您說的路費,若是船運,一船能裝多少粉條,不用我說了吧?若是再分攤到每斤上,不就沒多少了?再說夥計,您家酒樓不會只賣酸辣粉的吧?這夥計的工錢是定了的,你就是多加一道酸辣粉,也不會給他們長工錢,既是如此,又如何能將他們的工錢全算在了酸辣粉的成本上?王管家,你們王家無論賺多少,我們也不會過問,我們只需要賣出粉條,賺取粉條的銀錢便夠了。”
換言之,你們成本多少,賺多少錢,關我們啥事兒?
冬至這話聽在王管家耳中,竟都覺著有道理。王管家覺著有理,可心底卻也有種奇怪的感覺,要他說是哪裡怪,他又說不出來。
“王管家,你們王家不會為這這麼幾個銅板來為難我們這些小商小販的吧?”冬至瞧見王管家猶豫了,再下了一劑猛藥。
王管家是王老爺的心腹,一心為著王家,自是不會容許外人辱沒他們王家。聽到冬至這般說,他當時腦門兒一熱,便搶嘴道:“你這是胡說的啥?我們王家光明正大,從沒做過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你們不就是想將粉條賣出高價嗎,既是如此,又何必抹黑王家?”
如今的王管家,已是初步被冬至惹惱了,這時候,便是要給顆糖了,“王管家說得有理,我是小人之心了。王家這般家大業大的,自是不會為著這麼幾個銅板,為難我這麼個小丫頭的,既是王管家已是同意了我們說的這粉條的賣價,那便籤字吧!”
冬至說著,拿起了手邊的毛筆。在進價處寫下了“五十文”三個字,再在底下籤下了自己個兒的名字。寫完後,將手中的毛筆遞給了王管家,王管家接過毛筆,稀裡糊塗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簽完字,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啥,當下心裡一陣悔恨。自己竟是被一個小丫頭給耍了,往後自己個兒還咋出去見人?想到這兒,他恨不得捶胸頓足。
冬至迅速將合同拿起來,吹乾了上頭的墨後,疊好了,貼身放在懷裡。這事兒,就這般成了,她也就安心了。
“這事兒既是定下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王管家,代我向王老爺問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