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不說話了,她不知道彌爾茨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想知道,沒有哪個正常的男孩會在大晚上,強行進入女孩的宿舍,掏出一箱毒品,
彌爾茨跟艾德琳兩輩子接觸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樣,除了那年綁架她的女人,
艾德琳能感覺到他們身上都帶著相似黑暗的氣息,那屬於罪惡與邪肆的深淵,與奔走在康莊大道的正常人截然不同,
或許因為見到童年故人,彌爾茨心情很不錯,他主動與現在對他來說和陌生人沒有差別的艾德琳說道,
“碧麗耶太迷戀它,偏偏我們的父親厭惡它,”彌爾茨指著手裡的粉末,“可憐的我只好為姐姐找一個乾燥整潔的地方貯藏,”
“難道你今晚準備給碧麗耶帶一些回去?”艾德琳立刻明白了彌爾茨的意思,其他書友正常看:。吃驚的問道,
她還能隱隱約約憶起碧麗耶的模樣,多麼可愛大方的小姑娘,竟陷進了毒癮,
“不,不,”彌爾茨搖頭,“她不在波蘭,準確的說,我不知道她在哪,:。”
託沃什存心要將兩個親生孩子培養成最頂尖的職業殺手,從法國回來以後姐弟倆便聚少離多,
而今年才不過十六歲的彌爾茨手裡沾黏的鮮血多得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也不怪碧麗耶要考迷****品來麻痺神經,她一直都是一個心軟的女孩。
這時,彌爾茨身上的手機震了震,是託沃什在催促他。
“真可惜,我本來還想與你多聊聊,”彌爾茨遺憾的說,“比如你頭髮的顏色。還有你的心臟病,”
乍一看。此刻的彌爾茨與一般久別的朋友真沒兩樣,
艾德琳笑的有些僵硬,她可不想也不敢與這樣的男孩長時間同居一室,
彌爾茨倒是看出來艾德琳對自己的牴觸,並不在意,轉身又在箱子裡翻起來,
他的速度很快,艾德琳只看到一張灰黃色的東西被他竄入手心,接著箱子便被重新合上,又推進床底。
“你不怕我告訴學校裡的老師?”艾德琳見彌爾茨完全沒有‘轉移毒品’的打算才問道,
“你會嗎?”彌爾茨嘴角朝一側勾起,有些陰鬱的反問。
艾德琳不吭聲了,離開華沙在即。她不想惹禍,
彌爾茨卻突的開懷大笑,彷彿被艾德琳逗樂似的,他瞧了瞧窗外的明月,莫名問,“你相信詛咒嗎?”
艾德琳摸不準彌爾茨的意思,低聲說,“不信,”
“我也不信,”彌爾茨嗤笑,“他們只會把自己的無能歸咎於虛構的迷信,還連累我來回顛簸,不過這次還不算太壞,至少碰到了你,”
艾德琳不明白彌爾茨口中的‘他們’是誰,彌爾茨也不打算為她解釋,他似乎只想發洩心裡的不滿,
彌爾茨拿起艾德琳放在桌上的鋼筆在她的筆記本上飛快的寫下一排數字,“如果遇到棘手而極端的麻煩,打這個號碼試試,”彌爾茨合上艾德琳的筆記本,“碧麗耶好像給過你,不過我想那張小卡片恐怕早就破碎成灰塵了,”
彌爾茨說完,開啟陽臺的落地窗門,接著便消失在茫茫夜色裡,只餘暮春的清風把窗簾吹得喋喋作響,
艾德琳怔怔的望著彌爾茨離開的方向,直到敲門聲響起,“艾德琳,你在嗎?”
是伊娃的聲音,
艾德琳回過神,馬上為她開啟門,
“原來你在,我還以為宿舍遭竊了,”伊娃站在門口往裡面瞅了幾眼,“我剛才好像聽到男孩的聲音,”
“你一定聽錯了,這裡怎麼會有男孩,”艾德琳為了自己,果然沒有出賣彌爾茨,
“也是,可能是我昨晚沒睡好,看來我今天得早些睡,”伊娃拍著自己的臉,
艾德琳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