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讓他在遙遠的非洲安心,
科納克里夏日的太陽炙熱烤人,而巴黎的催人入眠,
幾天的奔波,凌晨上飛機,又馬不停蹄的到學校,艾德琳累極,不顧形象的打了一個哈欠,
“行李瑞克已經送上去了,跟我回酒店休息吧,”諾南不捨得讓艾德琳受一點兒累,
艾德琳點頭,
洗了澡,艾德琳倒頭便睡,第二天上午才醒,直接錯過了新生接待活動,
她懊惱,又無可奈何,
“現在去或許還來得及,”諾南看了看手錶,他根本不把所謂的入學儀式放在心上,所以沒有叫醒熟睡的艾德琳,
對諾南來說,能和艾德琳多呆一秒都是寶貴的,他更想把艾德琳帶回倫敦,但顯然這不現實,
“算了,我也不想參加,只是覺得不該在還沒開學的時候就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艾德琳有自知之明,她本是託喬恩的關係進的學校,不能再給喬恩添堵,
“他們如果因為這種小事對學生斤斤計較,那也沒有成為教師的資格了,”艾德琳所擔心的在諾南看來很可笑,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而艾德琳更應該受到同等待遇,
但諾南不再強迫艾德琳任何事,一切由她說了算,
下午,艾德琳和諾南去了商場,她的行李箱看起來大,亞瑟文的畫佔了一大半,因此她要買的東西很多,
期間諾南的電話響過兩次,他都結束通話了,直到第三次再響起時,
“你怎麼回事,我的電話都不接,”帕尼大聲衝他嚷道,連在旁邊挑選衣服的艾德琳都聽到了,
她似乎很久沒見過這個特立獨行的大男孩,
“有什麼事嗎,”諾南語調緩和,但帕尼一聽就知道這小子在不耐煩,
“諾南?肯特,”帕尼氣的連名帶姓叫道,“虧我們還是好朋友,都到巴黎了居然還不通知我,”帕尼與諾南同樣相當長的時間沒有聚過,隨著他們身上的責任與負擔的加重,曾經瀟灑的日子再也一去不復返,
“要不是今天裴西告訴我,你是不是連一聲招呼都懶得跟我打,”
“裴西?”諾南語氣低轉反問,
諾南和裴西的關係表面上與以前沒有差別,但也只是表面上,內裡的防範與猜忌,不知不覺中在兩個深沉的孩子心中生根發芽,
貴族間果然沒有真正的友誼,諾南已經用親身經歷體會到祖父教導過他的,
“他跟你說了什麼,”
“說你來法國辦事,有什麼事弄的這麼神秘,連我的電話都掛,”帕尼也不是傻子,籠統的回了諾南的話,既不得罪他,也不得罪裴西,
還沒等諾南說話,帕尼又笑著開口,
“別想用藉口誆我,我已經看到你了,:。”
諾南相當從容,“噢?在哪兒,”
“沒意思,小時候這招對你次次管用,我還是想念那個木呆子啊,”帕尼唉聲,即使他心底明白木呆子從未真正存在過,
“如果有時間我們還是聚聚吧,哎,以後更沒有機會了。”他們大學畢業以後,將徹底進入各自的早已鋪好的康莊大道,
“好,”諾南答應了他,然後掛了電話。
“帕尼?”艾德琳說,
“你聽出來了,”
“他的聲音很有特點。”艾德琳點頭笑道,
諾南隨意打量著周圍的女裝,不經意的問,“那我的呢?”
“你的。…”這個問題讓艾德琳停下來,認真思考起來。諾南的聲音,她恐怕永遠不會忘,從十二歲的小少年一直聽到現在,從最初的清脆嫩氣到低沉奢雅,
艾德琳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幾乎見證了一個男孩變聲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