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料潑上,定格每一副美麗的瞬間,
    寧靜的生活,沒有外人的打擾,就像現在這樣,他靠在他的懷裡,
    夏伊乖巧的就像娃娃,有金色頭髮,深色眼睛的娃娃,
    他對兩位父親的待遇,天差地別,
    偏僻的后街,仍有路人路過,都會被這對父子所吸引,因為他們給其他人的印象,就像隱世者踏出封閉的城牆,穿越風霜雨淋,滄桑了幾個世紀,陡然來到高樓大廈,鋼筋水泥堆砌的現代世界,
    並非是因為他們的長相,他們的穿著,而是因為他們絕然陰僻的氣質,
    卻依舊孤冷,冷漠,
    亞瑟文拄著黑色的柺杖,杖底一下一下打在地上,每一響都如日落前的暮鐘聲,令人心鬱,
    可無人會嘲笑他的殘疾,人們只會為他年輕的容顏,卻如耄耋老人般,踏出沉重的每一步,
    他的人生從一開始便錯了,
    他不該出生,不該在虐待中僥倖活下來,不該去法國,不該認識艾德琳,不該接受她的救贖,不該愛上她,…。。
    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他死了,她還會對他再笑一次嗎,
    夏伊習慣了亞瑟文的沉默,但是他還是想聽到他的聲音,“爸爸,和我說說話好嗎。”
    “她,對你好嗎,”
    夏伊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過了幾秒才說。“她打了我,”
    秋琳對夏伊做了那麼多,夏伊最先想到卻是這個,
    “因為你惹了諾南肯特生氣,”亞瑟文似乎對夏伊的所作所為很清楚,
    倒是夏伊很驚訝,從亞瑟文懷裡抬起頭。“你知道諾南肯特,你知道他,他說他是我爸爸,我才不相信,我的爸爸只有你,”
    聽到這裡,亞瑟文唇角才慢慢勾起,但沒有看夏伊的臉。這個孩子越來越像諾南肯特,
    “記住,我是你的父親。一輩子都不要忘,”
    這樣他死了,世上還能有一個人記得他,是不是表示他不是孑然一人,
    夏伊年紀這麼小,聽不出來亞瑟文話裡的意思,而是徑自說,“媽媽帶我來買玩具,我們買了好多好多的玩具,還有什麼熊。有爸爸熊,媽媽熊,還有是我的小熊,對了,爸爸,你怎麼知道媽媽今天帶我出來玩我的妖孽小姨子。之前我一直都呆在那座大宅子裡,”
    亞瑟文只抱緊了夏伊,沒有說話,
    夏伊順勢想親亞瑟文的臉,亞瑟文卻偏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