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所有人眼前。

張揚眼睛微微放大，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臺下的程慶光一眼。

程慶光朝著他笑。

張揚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終於明白那段時間他一直拿著臺機器在拍什麼了。

“這是張導吧？”顧念出聲問道：“凌晨兩點多，你是在寫劇本嗎？”

“對。”到了這個份上，張揚要是否認就顯得太過矯情了。

鏡頭一轉，又出現在了拍攝現場。

張揚正在跟連長說戲，甚至還親自上場示範。表情、動作，說得非常認真非常仔細。

示範完後又急急忙忙回到監視器前。

還有許三多、成才、伍六一、袁朗、吳哲。

每個人的戲他都示範過，畫面拍攝得有點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就是從他們的表情和動作中，所有觀眾都能感受到一種叫急迫的氣氛。

錄製間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螢幕上，偶爾看看張揚。

透過這個影片他們才知道，原來他真的這麼辛苦，原來這些演員能有這麼好的表演是跟他密不可分的，原來張揚在工作狀態下是這樣子的。

這個影片是剪輯過的，差不多有五分鐘時間，全程都是張揚緊張忙碌的狀態。

影片放完，張揚突然問道：“你們是知道我現在被人罵得很慘，所以才放出來幫我洗白的嗎？”

“轟！”

原本是很有感觸甚至是有點感動的觀眾被他一句話就拉了出來，轟然大笑。

顧念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一閃即逝。

觀眾席，程慶光、蘇青言和臺長也是無奈搖頭。

他們都能聽出來他是想減輕這個影片帶給觀眾的感觸，都知道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對啊。”這回，顧念順著他的話題說了下去，“既然你自己提出來了，我就代替觀眾們問一下，你為什麼要讓班長退伍？”

這話一出，所有觀眾都豎起了耳朵。

但張果強這幾人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對於班長退伍這個事情，很多人都有話要說，這也是張揚大片粉絲跟他翻臉的誘因。

“因為七連要改編了啊。”張揚的回答非常簡單粗暴。

所有人都呆了一下。

就連顧念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就因為七連改編，所以你讓班長退伍？”

“不然呢？”張揚笑著反問：“老a只要三個人，連伍六一都沒進，班長肯定也是進不了的。繼續留在部隊，等七連改編後他也沒什麼戲份了。與其這樣，不如讓他退伍。而且，如果讓他也去參加選拔，你們不覺得有點殘酷嗎？”

觀眾們若有所思。確實，如果班長後面沒戲份了，還不如退伍呢，這樣大家還能記住他最出彩的戲份。

張揚這個解釋純粹是強解了，怎麼好解怎麼來。

“七連改編我們知道是為了後面許三多進a大隊，那伍六一呢？為什麼要把他弄得這麼悲情？”

張揚沉默了一會，說道：“因為我拍的是軍旅劇，在部隊，這樣的意外是會發生的，我只是儘可能的呈現一個真實的部隊給大家。部隊有退伍、有改編、有受傷、甚至還有犧牲。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人生哪有可能都是完美的呢？我只是透過許三多的視角把這些呈現出來而已。不過你們應該感謝我，至少我沒寫犧牲這樣的劇情。”

本來還在若有所思的觀眾頓時翻起了白眼。

顧念也哭笑不得，又問道：“所以你這麼虐成才，甚至後期給許三多招來這麼多罵名，也都是為了你眼中的不完美？”

“可以這麼說吧。”

“對於這些，連長你們是怎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