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
“刷!”
斷劍抬起,迅速落下,頓時鮮血迸濺開來,但是……這把劍許劍韜戰死之前用它不知道砍殺了多少敵軍,已經鈍了,劍刃上卷口了不少,林沐雨這一劍下去居然沒有完全砍斷宋良成的脖子,倒是濺了一手的血,於是揚起斷劍又是一下。
連續砍了三劍,宋良成的頭顱只有三分之一還連在身體上。
司徒森上前便是一腳。
“啪!”
宋良成的頭顱順著地面滾了出去,天絕帝國副帥、南巡軍統領就這樣身首異處了。
林沐雨從秦茵手裡接過一隻手帕,將手掌上的血擦拭乾淨,看著宋良成的屍體,道:“我這樣是不是像足了一個劊子手?”
“不……沒有……”秦茵喃喃搖頭。
林沐雨也沒說什麼,將斷劍交還給司徒雪之後,道:“用木盒裝了宋良成的腦袋,七天後再送給火元行省的陳煜,告訴他,讓他把頭顱也砍下來裝進盒子裡,我會用這兩顆頭顱來祭奠許劍韜的英靈。”
“是!”
司徒森抱拳,派人去辦了。
司徒雪則說道:“元帥,還有三千多南巡軍,他們被困在東城門的巷子裡,懇求願意歸降,我們怎麼辦?”
“全部射殺。”
“是。”司徒雪點點頭,又說:“其中,有幾個人是宋良成的謀士,也殺掉嗎?”
“不,留著,還有用。”
“嗯!”
……
濟城之戰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結束了,甚至外界沒有得到一點點的訊息。
夜晚,三軍休整,濟城內十分寧靜。
“聽說大人留下了幾名宋良成的謀士不殺,不知道是為什麼?”衛仇手捧著飯碗說道。
議事廳內一桌子好菜,各位有功的大將都在這裡吃飯,雖然外面一片血腥,但眾人都有好胃口,畢竟從軍那麼多年了,見到死人都跟家常便飯一樣。
林沐雨也捧著碗,說:“陳煜以為依靠宋良成的南巡軍和鼠人軍隊就能拖住我,但他絕不會想到僅僅五天我們就攻破濟城、滅了鼠人軍隊和南巡軍,天絕帝國地大物博,但大部分的軍隊都集結在烙寒城,據我所知,地絕兵團也在烙寒城,加上各地大大小小的守備軍隊,烙寒城至少擁兵五十萬上下,只要能擊潰這五十萬軍隊,陳煜就等於是走到窮途末路了。”
衛仇皺眉道:“大人打算以我們的二十多萬之眾,滅掉烙寒城的五十萬兵力?”
“嗯。”
林沐雨道:“這就是我留下宋良成的謀士的原因,我要假借這些謀士的手,把烙寒城的周斌龍給引出來!”
“怎麼引?”劉布衣端著飯碗問道。
林沐雨笑了笑:“讓這些謀士寫求援信,就說濟城大戰,但糧草、軍械充足,南巡軍還能支撐一個月之久,再說龍膽營連日攻城損失慘重,兵力折損超過十萬人,有那麼大的誘餌,我就不信周斌龍能忍住不率領地絕兵團增援,一旦地絕兵團增援,我們就可以趁勢在沿途設伏截殺,一舉滅了地絕兵團,換上地絕兵團的旗幟、軍裝,一路殺到烙寒城,端了陳煜的老巢!”
眾人都驚了,林沐雨的計略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大膽了,換作平常人,恐怕想都不敢想。
風溪皺眉道:“元帥,烙寒城距離此地遙遙八百里,我們……我們如果長途奔襲的話,恐怕會損兵折將,並且深入敵後,極有可能身陷重圍。”
“嗯,我只是一個提議。”林沐雨點點頭:“截殺地絕兵團是第一步,閃電攻擊烙寒城是第二步,如果穩妥一些,就只走第一步,而且這第一步是必須走的。”
“末將贊同。”衛仇放下碗,抱拳一笑:“周斌龍並非什麼儒將,戰功在前不可能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