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巢龍人騎乘著擬龍,在肉田附近巡邏著。
在它的驅使下,擬龍緩步前行著。
隨著依靠著後肢腳爪移動的擬龍的腳爪抬落,巢龍人的目光掃向了周圍。
而在它的身上,一枚奇異的鱗片,正在微微晃動著。
當鱗片翻轉過來的時候,那鱗片之上刻著奇異紋路,顯露出來。
紋路上是龍人騎乘擬龍的圖桉,只不過只有幾筆簡單的線條,很明顯可以看出,這是由巢龍騎兵的形象簡化而來的簡筆畫圖形。
在鱗片上,還有著斜向下的、猶如爪子撕裂鱗片、又像是械龍們身上的血色紋路一樣的四道痕跡,在旁邊,還有另一道微縮的簡筆圖桉。
龍人看了一眼自己脖頸上掛著的鱗片。
它已經是經歷過數次恩賜的巢龍騎兵了。
這枚鱗片,代表著它的身份。
“騎兵”、“牙兵”、“鱗兵”、“翼兵”、“血兵”、“角兵”、“爪兵”
巢龍們的身上,都有鱗片刻畫著類似的圖桉,代表它們所屬龍群的不同。
而那像是爪子一樣的撕裂痕,在那些有著不同體型的巢龍身上,直接就代表著它們的體內生命力能量的強度。
對於巢龍人們來說也同樣如此。
它是四紋騎兵。
這代表著它可以作為四血紋以下的巢龍騎兵的領隊的資格。
用給它配發這枚鱗片的小鱗翅龍的話來說,叫做什麼“軍銜”。
銜,它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咬的意思,準確地說是被咬在嘴裡的東西是“銜”。
軍,指的就是去戰鬥的龍群的意思。
“所以軍銜的意思是戰鬥的時候咬在嘴裡的東西?”
它撓了撓頭,有些不太明白。
在它身下,擬龍甩了甩頭,打了個響鼻,將因為踩碎冰面濺起到頭上的泥土甩掉之後,滿是利齒的牙口張開,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吼叫。
似乎在回應龍人的話。
而龍人因為它的低吼,以為是它發現了什麼,立刻警惕起來。
然而,很快,它就發現,並沒有出現什麼敵人。
“別亂叫。”
龍人拍了它腦袋一爪子之後,就收回了視線,爪子重新托起掛在脖頸上的鱗片。
其他的,它不知道,但是,有了這些鱗片,一下子就能夠認出其他的龍人屬於哪支龍群。
思緒間,它的目光落在有著龍騎徽記的邊上的另一道圖桉上。
這並不是巢龍騎兵的標誌,而是它們這支巢龍騎兵附屬的、與它們在戰鬥和平時生產生活中應該配合的龍群。
不過聽其他的龍人說,這支鱗翅龍龍群,按照冕下的命令,是脫離了原來的鱗翅龍群的。
實際上也沒錯,這些鱗翅龍和樹海的鱗翅龍不一樣,它們除了趴在樹上,經常還會像枯木一樣趴在水裡,又或者是潛在水下。
就算是它,每次去報告訊息的時候,和它們的交流時間也很短。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拿到這塊鱗片的時候,它感覺有些高興。
看到其他那些只有三道或者更少血紋的巢龍人,甚至是那些體型明顯大於自己的巢龍的時候,只要對方身上的血紋徽記比自己少一道,它就會不自覺地感覺到高興。
爪子開合,龍人來回翻看了幾遍。
似乎想起了什麼,它搖了搖頭,將有著紋路的一面翻轉回去。
這些標誌,只是在領隊和執行調配的時候使用的。
在它單獨巡邏的時候,也就是看看而已,沒什麼意思,這些鱗片,就應該在和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時候翻出來。
“好了,繼續巡邏。”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