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以前是多麼開朗,多麼放蕩不羈的一個人啊。
他偏偏得在晨歸面前撿起他作為師父的尊嚴和架子,這活兒就不適合猶清真人幹。
“一旦他覺得他沒錯,他就會倔強地看著我,對我說‘如果你想讓我屈服,就在這兒打死我’。”丹賦聖也給自己猛灌了一杯酒。
他和司封朗對視一眼,兩人齊齊嘆氣,碰了個杯之後抬頭看向月亮。
“孽緣啊。”司封朗說。
“冤債啊……”丹賦聖回應。
……
……
“師叔?!師叔回來了!”吵鬧聲驚醒了丹賦聖。
丹賦聖睜開眼,隨後他發現自己身下的觸感不太對。
丹賦聖伸手往自己腦袋後面摸了摸,嗯,挺彈手的:“師弟?!”
晨歸把他摟在懷裡了嗎?
“你睡得怎麼樣?”晨歸的手還在按壓丹賦聖的太陽穴。
“挺,挺好的。”他居然真的睡著了?
不!不對!
丹賦聖立即警惕:“什麼師叔回來了?!”
“司琛。”晨歸解釋。
下一秒,一道響亮的“呦”聲響起,那讀音被拖得老長,幾乎發成了“腰”的音。
“這院子挺不錯啊~這辣椒長得,嘖嘖。”司琛在外面一邊走一邊打量,他師父終於願意放他這個魔主老朋友出來了。
司琛身後跟著一眾弟子,那些弟子有許多話想問,但司琛明顯沒時間回應那些問題。
他是衝丹賦聖來的。
丹賦聖推門出來。
司琛的銀色長髮編成了麻花辮,掛在身前,髮尾處還綁著絹花,騷包得很。
他與那個沒恢復記憶的司琛完全是兩種性格。
在見到丹賦聖之後,司琛取下了臉上幾乎遮住他半張臉的墨鏡:“親愛的魔主大人,我改邪歸正回來做師叔啦!”
來阻止他搶地的嗎?
丹賦聖眉心微蹙:“司琛?!你真的是司琛嗎?”他眼中似乎有淚光閃過。
難搞了,司琛這倒黴玩意兒。
“我,我想起來了。”司琛看起來也很動容,“賦聖。”這老東西還想搶地盤?成不要臉了。
丹賦聖做夢!
丹賦聖:“阿琛!”
司琛:“賦聖!!”
丹賦聖:“阿琛啊!!!”
司琛:“賦聖啊!!!”
他倆激動地朝對方跑去,擁抱了彼此,力氣極大,雙目含淚,令人動容。
“等等,等一下,別碰!”冷漠的晨歸一手一個,分開了他們。
隨後晨歸指著司琛:“你想起來了是吧?”
“對,我和丹賦聖是舊……”
“行。”晨歸打斷了他,“千庾門門人的死很可能是你那個師父乾的,你也有嫌疑,你不準動,我已經報警了。”
司琛:“啊?”
他重新看向丹賦聖,想要上去繼續裝模作樣:“賦聖!你瞭解我的。”
“別!”晨歸單手將他攔住,“他和你是朋友,他的供詞不算數。你也不準接觸他,他實力太強了,可能會給你做假證據。”
司琛:“我……”
“在警察來之前,你一步都不準挪。”晨歸再次打斷他,“不準說話,不準傳遞訊息,你是嫌疑人。”
“眼神也不許有交流。”晨歸發現司琛還在看丹賦聖,“你現在做不了師叔,你只能做嫌犯。”
晨歸威脅丹賦聖是用的“同歸於盡”,但他威脅司琛完全不用:“這幾天你去了哪兒,經歷了什麼,最好完完整整交代清楚。”
司琛被限制了。
丹賦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