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晨歸開口。
丹賦聖很無奈:“你每次表達親近之前都要念一遍經嗎?”他被晨歸捂著,聲音很悶。
晨歸繼續:“但,但是我感覺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丹賦聖僵住。
“我不想叫你師兄,因為你是個魔頭。”晨歸依舊面無表情,但他把丹賦聖摟得特別緊,“如果你有什麼過頭的計劃,我一定會跟你同歸於盡。”
“因為你是黑惡勢力的老大!我跟你水火不容。”
丹賦聖忍不住了:“你再罵,我就讓自己徹底成為‘寡人’。”這破師弟還是扔了吧。
“我暫時相信你,暫時!”晨歸的聲音更大。
床上的玉獒被驚醒,他睜開眼左看看右看看,之後又把眼睛閉上了。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玉獒重新睜開雙眼,他看到了晨歸狠狠摟著丹賦聖。
晨歸把丹賦聖抱起來了,他一手託著丹賦聖的大腿,一手把丹賦聖的腦袋摁在自己的頸側,就像丹賦聖抱玉獒那樣。
晨歸拍丹賦聖後腦勺的動作很輕柔,但他的語氣格外生硬:“暫時的,你別多想。”
丹賦聖:……
晨歸沒得到回應,他又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冷硬了:“我可以溫柔,不過你得記住,只此一次。”
玉獒眼睛越睜越大,這是怎麼個事兒?!
丹賦聖想過掙扎,但是他怕晨歸又跟他斤斤計較,問東問西。
丹賦聖乾脆閉上眼睛,學著玉獒那樣睡著了。
他睡著了,晨歸就不自在了。
晨歸只想短暫地給丹賦聖一個關懷,丹賦聖怎麼就睡著了呢?
晨歸著急地轉了幾圈,隨後他注意到了懵逼的玉獒。
晨歸用氣音問:“現在怎麼辦?”
玉獒:“呃,你把他叫醒唄。”他們這個等級的修士壓根沒有睡眠的必要。
晨歸點點頭,隨後他壓低聲音喊:“魔頭?”
丹賦聖沒反應。
晨歸重新看向玉獒:“他沒醒。”
玉獒:……什麼動靜?晨歸剛才喊了嗎?
玉獒只覺得腦殼疼:“那你把他放床上。”玉獒自己就被放床上了。
晨歸看了眼床,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把他放上去會不會醒?他好不容易才睡著的。”
啊?玉獒沒明白。
他覺得晨歸自己都不一定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醒了又怎麼樣?剛才你不是還喊了他一聲嗎?雖然那聲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什麼叫好不容易睡著的?丹賦聖壓根就不需要睡覺啊!
晨歸沒聽到玉獒心裡的吐槽,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只覺得這魔頭真麻煩。
“沒辦法了,我先摟著吧。”晨歸又嘖了一聲。
玉獒:“呵呵。”
“你笑什麼?”
“你。”玉獒很直白,他現在已經不怕耀靈真人了。
“為何?”
“沒啥特別的,就覺得你這人挺搞笑。”
……
司琛跪在地上,他被鎖鏈緊緊禁錮在一片虛無之地。
沒有白與黑,沒有邊界。無數鎖鏈像是凌亂的蛛網一般纏繞,每個鎖鏈的盡頭都是一個“人”。
那些人乾枯瘦削,面板只剩下了黑色,稀稀拉拉的頭髮掛在頭頂,眼眶空洞。
在這一具具乾屍裡,司琛是唯一的人。
這是司空仿的體內,如今司琛和司封朗都是藉著他們師父的身體“復生”的。
司琛抓著鎖鏈盪來盪去:“師父!你找到我師兄沒啊?!丹賦聖交人了嗎?”
“我就說你別讓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