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凡人為生存辛苦掙扎十幾年,做了一世的好人,他該為上一世罪孽去死嗎?
眼看丹賦聖沒說話,猶清真人又問:“那你覺得你師姐該放棄復生她的同族,她的父母。她該原諒一切?”
憑什麼啊?
“你問我?我當年可就是因為師姐的事才氣不過離開的。”丹賦聖咬著牙,笑得勉強。他不是什麼無私善良的“大好人”。
“就是這樣,無解,一不小心還會釀成大禍。”白泥攤手。
丹賦聖把白泥甩開,白泥在地上滾了兩圈,最後他舉起觸手抗議:“有你這麼對你師父的嗎?!”
“最後一個問題,你真死了?”丹賦聖甩了甩手,儘管他如今在自己的神識裡,但他總覺得手上黏黏糊糊的。
“死了。”白泥重新趴回去,“只是死得不太乾淨,怎麼,你想師父了?”
“死了還給我留下這麼大個麻煩,老東西你真是……算了。”他不跟死人計較,師姐的重生對他來說終歸是喜大於驚的。
白泥抓住了路過的心魔,他用觸手把心魔捏來揉去:“徒兒,你能解決的吧?”
“完全沒有頭緒。”丹賦聖實話實說。
被捏變形的心魔可憐巴巴地喊著“老東西住手”。
“我相信你啊,徒兒!”
“你相信我的方式是讓晨歸殺死‘魔主’?”丹賦聖嗤了一聲。
“寶貝徒兒,你已經不是魔主了。”猶清真人拉著心魔的觸手轉圈,“好了,你走吧,我在這兒過得挺好的。”
“你什麼時候能消散?”
“等到了時候就消散了。”
丹賦聖沒再留戀。
丹賦聖和晨歸的意識迴歸本體,晨歸的表情看起來很凝重:“你想好該怎麼辦了嗎?”
丹賦聖感應到師姐的氣息越來越近,他忽然推開晨歸:“騙我有意思麼?嗯?耀靈真人?”
晨歸疑惑地歪了一下頭。
“拖一拖時間,先轉移師姐的注意力。”丹賦聖給晨歸傳音,他需要一些時間去思考應對策略。
晨歸明白了:“那我應該怎麼配合?”
“替自己辯解就好了,維持住你呆板的形象。”丹賦聖已經看到紅龍的蹤影了。
晨歸思索自己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但是他毫無頭緒。
“你我是愛人關係?”丹賦聖比晨歸會演,他把手放在了晨歸的脖頸上。
晨歸身體僵硬。
他一下子接收了太多資訊,這時候丹賦聖又伸手摸他,他覺得這個刺激稍微有點超出他的閾值。
“撒謊有意思嗎?”丹賦聖質問。
“沒意思。”晨歸回答。
“你騙了我。”
“嚴格來說是我的心魔,不過你說得對。”
丹賦聖:……
一點衝突感都沒有,他快演不下去了。
好在這時候應忘憂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衝突。
應忘憂變成人形,強行分開了兩個師弟:“你們吵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怎麼會生出心魔?”丹賦聖冷眼看著晨歸。
“你那一小坨也叫心魔?!”應忘憂見過丹賦聖的心魔,如果不是丹賦聖刻意介紹,應忘憂都以為那是個吉祥物小精靈。
“他只是看起來無害,可他很難清除!”丹賦聖能感應到,猶清真人的殘魂在他的內景裡把玩他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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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清真人拉著心魔轉圈,揉捏包裹心魔,又或者用心魔的本體給心魔腦袋上捏出一朵花。
他鬆弛得很,而心魔一直在嗚咽。
丹賦聖的心魔源於他對未來的恐懼,他特別怕自己成了晨歸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