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丹賦聖,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魔主?”
丹賦聖動作微頓。
“你怎麼就成魔主了呢?”她走的時候丹賦聖還沒有一百歲,等她再想起一切,她的師弟都兩千七百多了。
“應女士你失憶了嗎?”白愉在一旁詢問,“龍門破碎對您的影響很大?”應忘憂不是早就知道丹賦聖是魔主了嗎?
“沒有失憶,我做了一場很混亂的夢,抱歉,讓我自己緩一緩。”應忘憂閉上眼,她的雙手摁在了太陽穴上。
她沒有透露自己恢復記憶這件事,她估計丹賦聖撞龍門就是故意的。
而她師弟如今這姿態……估計是裝出來的。
抱歉?白愉與身旁的城主對視了一眼。
應忘憂這麼有禮貌的嗎?
丹賦聖注意到應忘憂身旁的水流不太對勁,他皺眉湊上去:“師姐,別哭。”
“我……”應忘憂的話哽住。
她想問丹賦聖怎麼就成了魔主?
但是她現在不該問這話,還有其他人在這兒。
應忘憂的情緒全擠在胸口。
她看向丹賦聖的紅色耳墜。
應忘憂沒給丹賦聖送過什麼鱗片,當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的行為討不到什麼好,她不想給自己師弟留念想,不希望她的師弟去找尋什麼真相。
這個東西又是這小子從哪兒撿過來的呢?
應忘憂不想讓自己養大的小孩牽扯其中。丹賦聖身上同樣揹負著深仇大恨,但丹賦聖比她幸運,丹賦聖失去父母的時候年紀太小,他已經不記得了。
他沒那麼恨,這不是挺好的麼?
丹賦聖還是猶清真人的弟子,那些混賬再怎麼找麻煩也找不到丹賦聖的身上。
可丹賦聖怎麼就成了魔主呢?
丹賦聖本來就容易生心魔,他從過去那個孩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兩千多年的歲月,中間還有一千年的流放。
“師姐。”丹賦聖聲音更輕,“你……啊!”
他腦袋頂被應忘憂拍了一下,丹賦聖捂住自己的頭:“師姐你打我做什麼?”
“你管得著嗎?”應忘憂伸手擦拭眼淚,她吸溜了一下鼻子,“行了,我沒事了,我只是太困了。”
她從床上爬下來:“可能是龍門裡關著我的心魔,我做了一場噩夢,現在好多了。”
丹賦聖和晨歸對視一眼。
最後丹賦聖捂著自己的頭開始抱怨自己師姐對自己太過刻薄。
同時,他傳音詢問應忘憂是否已經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應忘憂的聲音不再咋呼,“你不用擔心我失控。”
“我當年的計劃的確不夠縝密,我的行為也的確是由仇恨驅動的,但我沒有被心魔影響。”應忘憂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一定會復生我的父母和族人,不過這不急於一時。”她能夠接受拉長時間線。
“之後我再慢慢地‘恢復記憶’。”應忘憂又伸手在丹賦聖的腦門上拍了一下。
丹賦聖:“嗷……師姐,我現在很虛弱誒。”
“死不了。”應忘憂又朝晨歸勾了勾手。
晨歸不解,不過他還是低頭湊到了應忘憂的臉旁邊。
應忘憂又在這個小師弟腦門上拍了一下。
晨歸:“?為什麼打我?”
“我可以,哼。”應忘憂調整好情緒,甩了甩尾巴,就這麼出門了。
晨歸沒能理解,丹賦聖倒是能明白。
現在應忘憂忽然抱著他倆哭顯然是不合時宜的,但應忘憂的情緒又需要一個宣洩口,她只能拍一拍自己師弟了。
“應小姐看起來很開心誒。”玉獒湊到了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