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司空仿就是那件“戲服”。
司空仿被穿上時,演員便以司空仿的身份活著,演員很敬業,他會忘記自己在扮演這個角色,他以為自己就是司空仿。
可司空仿一旦身死,他也能成為司封朗或者司琛。
不,司琛這件“戲服”對它來說不算合身,畢竟丹賦聖偷走了司琛的魂靈。
“司封朗到底死沒死?”丹賦聖問猶清真人,“我原以為司封朗只是玉璽復刻司封朗本人的記憶之後變化的,可他現在就被掛在這兒,這總不能是玉璽用來嚇小孩的吧?”
“司封朗的魂靈可能在太子的禮器上。”猶清真人解釋,“很難說這裡就是‘玉璽’的內部,玉璽只是最重要最具代表性的那個。”
丹賦聖明白了:“所以他們每個皇室成員的代表性禮器都是一個‘零售部’,而玉璽是‘終端’?”層層剝離,層層奪舍,這也就解釋了這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吊著。
“呃,可以這麼說。徒弟你好現代化哦。”猶清真人有些不適應這類形容詞。
“這麼說來,我帶著禮器被流放,倒是幫了司琛這小子的忙了。”只要還在這個世上,司琛就還是這“皇室網路”的一個分支。
結果被流放的那一千年裡,司琛跟著丹賦聖一起被迫斷網了,和終端斷聯了。
鐵鎖拖動著那些黑色屍體動了起來。
丹賦聖抬頭看了一眼,他看不到鐵鎖的盡頭,可鐵鎖的滑動是有規律的。
“好像工業化屠宰場。”丹賦聖說,“我流放的時候在屠宰場工作過,後來屠宰場自動化了,我就去找其它活了。”
猶清真人和晨歸看向丹賦聖。
晨歸問他:“你到底做過多少種工作?”
“你可以猜猜看,我還得保持我魔主的神秘感。”丹賦聖衝著晨歸眨了眨眼睛,“不然怎麼吸引你來探索你滿是秘密的師兄呢?”
猶清真人維持著微笑,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小徒弟:“徒兒,你有沒有覺得你的未來黯淡無光?”
“還好。”晨歸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發現自己還挺開心的。
只不過晨歸為自己開心的情緒感到憤怒,太沒有骨氣了!
“哦!來了!”丹賦聖指向前方。
順著“生產線”向他們靠近的是一個陌生面孔,別說丹賦聖,就連猶清真人都沒見過這個人。
這個人在距離丹賦聖還有一米距離時停下,他手中的鐵鏈鬆開,整個人落在地上。
“天族?”男人皺眉看向丹賦聖,輕嗅了兩下,隨後又道,“聖血天族?”
丹賦聖面向猶清真人,指了指自己:“聽他這口氣,我是貴族階級啊。”
“哼,貴族階級?不過是吸血蟲身上的吸血蟲罷了。”男人雙手環胸。
“但你叫我聖血天族誒,那個‘聖’字是從你嘴裡吐出來的吧?”丹賦聖反駁。
他都不知道魔族以前被稱為“天族”。
“荒唐!你們這些畜生自以為擁有神格,高人一等……”
“高人一等?嚯!合著你跟他們的記憶還不是共通的啊!”丹賦聖攤手,“你不知道你嘴裡的‘聖脈’就剩我一個了?”
丹賦聖走向前,那男人想要後退,但他的雙臂卻被猶清真人摁住了。
“你是誰?!”男人掙扎,“你想做什麼?!你既是人類,就不該與天族為伍!”
猶清真人笑了兩聲:“體諒一下,我只是不想跟自家小孩把關係弄僵。”
“自家小孩?!你是這個聖血天族的什麼人?”男人詢問。
猶清真人沒有回話,丹賦聖卻長長地嘆了一聲。
丹賦聖先是垂頭,隨後猛地揚起腦袋,四十五度角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