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賦聖沒聲音。
晨歸就當他喜歡,他一邊拍丹賦聖一邊跟白愉討論那場謀殺和這次荒唐的“轉世”。
像晨歸和丹賦聖這個等級的修士根本不需要出門瞭解千庾門的內部構造,他們只需要將自己的神識探出去就可以了。
有多少人,這些人修為如何,千庾門的構造,哪裡的氣息有問題,他們都能探測出來。
丹賦聖聽著晨歸的分析,他打了個哈欠。
“司封朗想找回屬於庾國太子的全部記憶。”晨歸皺眉說,“他的院子裡有招魂的法陣。”司封朗是司琛的師兄,也是庾國太子的轉世。
在唸到這個名字時,晨歸的表情並不怎麼好看。白愉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詢問晨歸是否和那位太子有什麼恩怨。
原本快睡著的丹賦聖聽到這個話題立刻來了勁:“有!怎麼沒有!”
他從被子卷裡鑽出來,露出自己的腦袋:“司封朗這王八蛋差點讓我們耀靈真人失去他最重要的師兄。”
正在哭泣的玉獒停下了,他吸溜鼻子:“你是說,他差點殺了你?”
丹賦聖點頭:“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丹賦聖都沒過百,晨歸只有十幾歲,司封朗作為庾國代表來他們宗門拜訪。
丹賦聖和司封朗是半山腰碰見的。那時候丹賦聖的修為還不算高,而司封朗比他大了幾百歲。
如果不是師父師姐及時趕到,丹賦聖這個魔可能真就被除掉了。
那時候晨歸就在丹賦聖的身邊,他年紀更小,他進不去結界,他也沒法拽著師兄逃走。
晨歸只能不斷嘶吼讓司封朗停下。
“噢,如果他那時候殺了我,可能也不會有魔主了。”丹賦聖隨口說。
“不,你那時候什麼都沒做錯。”晨歸不認同丹賦聖的想法。
丹賦聖笑了一聲:“這小子恨司封朗恨得牙癢癢,有段時間他修為突飛猛進就是因為他想要正面挑戰司封朗。”
“可我沒能挑戰他,因為他死了,你殺的。”晨歸看向丹賦聖,“而且我記得司封朗後來跟你關係還不錯。”
“確實,面對魔族沒有拔劍就殺,確實還不錯。”丹賦聖摸著下巴點頭。
“在你殺他之前,你似乎沒有報初見之仇。”晨歸不理解,丹賦聖不應該吃這個虧。
“啊!有個事兒師弟你不知道!”丹賦聖一拍腦門,“我其實去揍過他了!”
“什麼時候?”晨歸不記得有這回事。
“那天他下山,師父和師姐給他套袋子打了一頓,我被他倆帶過去,跟著踹了好多腳。”丹賦聖哈哈一笑,“司封朗不知道是誰揍的,他沒懷疑到我師父身上來,他以為是什麼邪修,他的仇家也挺多的。”
主房裡忽然沉默了下來。
白愉詢問:“呃,您師父是誰來著?”
“猶清真人啊。”
司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白愉:“猶清真人不應該是那種性格,他行事光明磊落,怎麼可能套小輩的麻袋?”
玉獒:“啊?猶清真人不應該是耀靈真人這種性格嗎?”
晨歸反應更大:“你居然抹黑師父!”
“愛信不信。”丹賦聖攤手,“可不只有這一次,我們幹壞事不帶師弟你就是因為你太正經了,我們怕被你念叨。”
晨歸陷入沉默。
丹賦聖繼續:“師父說了,你是我們師門最正派的孩子,我們不能帶壞你。”
“師父他居然會打小輩?”晨歸有些幻滅。
“不然你以為他是什麼大度的長輩?”丹賦聖小時候也惹過師父,然後他被師父拉去“提升修為”了。
猶清真人不揍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