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警告是真的,只是你不願意相信?”丹賦聖笑著收回手。
“把記憶還給我。”司封朗開口。
丹賦聖有些意外地挑起眉。
司封朗深吸一口氣:“是對是錯,你說了不作數。”
“你確定?”丹賦聖問。
“確定,把記憶還給我!”是非對錯,該由他自己去評判。
“好。”丹賦聖沒再阻攔。
晨歸拉住了丹賦聖的手腕:“你這是做什麼?”
“師弟,跟他們玩挺有意思的,但是我玩膩了。”丹賦聖擺手,“而且他憑什麼忘呢?”
晨歸有些擔心:“你生心魔了?”
“當然沒有!”丹賦聖有些意外,“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師兄我都好久沒生過心魔了。”
丹賦聖將手放在司封朗的頭頂,一團團白霧從丹賦聖指尖溢位,在司封朗的頭頂組成雲鏡。
司封朗悶哼一聲,他頭頂的雲鏡也出現了他記憶中的畫面。
記憶的閃現是很快的,類似於影片的百倍速播放。不過丹賦聖和晨歸能夠看清。
而看清之後,晨歸的心魔炸毛了。
【這個王八蛋居然想把師兄從死地抓回來?!他想關師兄?!】心魔咋咋呼呼,【我要打死這龜孫!!】
【他想對師兄做什麼?!不行我看不得這些!】心魔接受不了。
晨歸詢問心魔:【你不是也想把魔頭關起來嗎?】
【那我能一樣嗎?!我是想把他關起來讓他好好做我的師兄!我才沒那麼齷齪!】
好在感情的片段在司封朗的記憶裡只佔了相當少的一部分。
司封朗更在意的從來都不是丹賦聖。
哪怕是司封朗所謂的走不出去的深仇大恨,在他的人生中也不重要。
是了,在司封朗被選為庾國太子之後,殺死他父母的仇人就已經死了。
他的仇其實早就報了,但他還在恨著魔族。
無數魔族被他斬於刀下。
他認為他是為自己在乎的人而殺,他認為魔不該和人相提並論。
在司封朗記憶裡佔比最重的是師父和皇弟,師父救了他,而他帶大了司琛。
司封朗對司琛是縱容的,縱容他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縱容他那些出格的行為。
司封朗是太子,是皇位的繼承者。
欲這個東西與他無關,可作為人,他天生便會渴求這些。
他不能渴求,他只能壓抑。
而他對司琛的縱容多多少少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司琛自由自在地追求欲,而每次司琛因欲而受傷,司封朗都會告訴自己,自己的剋制是對的。
從踏入修行開始,除非特定場合,司封朗都不會進食五穀雜糧。
他不用薰香,不聽樂曲,不追求美食,也不與自己的師父和皇弟過多接觸。
不去索求,只做好自己該做的。
偶爾會客時,飲茶就算一種放縱了。
丹賦聖喜歡喝酒,司封朗陪著丹賦聖喝完酒後便要更嚴格地斷欲修行。
這一切都是有用的,他是為了身後的百姓。
直到司封朗殺死司琛,直到司琛的死亡讓司封朗的修為大增。
司封朗堅信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