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很難往下撐了。
這句話他沒說。
玉獒的嘴巴張了一下。
“狗兒,說什麼呢?”丹賦聖送進他體內的魔氣更多。
“我難受。”玉獒說。
“誒,我知道!我知道你難受!緩一緩啊,能緩過去的。”丹賦聖輕聲安慰。
“我知道,我早有預感了。”玉獒望著丹賦聖,“爸……”
丹賦聖的手頓住。
玉獒:“我……”
“打住!你別這麼叫!你這麼叫讓我瘮得慌!我總覺得你得說遺言了!閉嘴!”丹賦聖呵斥了玉獒,“誰是你爸爸?我雖然兩千七百多歲了,可我不久前還是個黃花帥老頭呢,我哪來你這麼大個兒子?”
“你給我好好調理!別亂叫!”丹賦聖看了眼晨歸,可晨歸罕見地沒跟他眼神對視。
晨歸在看玉獒,他的眼神很悲傷,悲傷的就像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似的。
玉獒忽然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丹賦聖再次僵住。
玉獒抬頭看向那個滑稽的大娃娃,他難受得要命。
他愛人剛死的時候他也難受,他天天跑到那個被削了臉的魔皇山下窩著,偶爾抬頭看一看,隨後就開始對猶清真人罵罵咧咧,因為猶清真人把魔皇山的臉給削沒了。
“我一抬頭,怎麼就看不清你的臉呢?”玉獒輕聲嘟囔。
“你可別說話了吧!”丹賦聖在自己的儲物器裡翻找,總算找到一個暫時壓抑心魔的法牌,他把這玩意兒掛在玉獒的脖頸上了。
“我看不清你的臉。”玉獒腦子都開始不清醒了。
“成!好!你在外面受了氣就跑我這兒來舔傷口。”丹賦聖絮絮叨叨,“傷得狠了還得死我跟前。”
“我確實是你爸爸,我都被你虐待成這樣了,也就只有我是你直系親屬這一個理由可以解釋我為什麼至今都沒抽死你個不爭氣的。”丹賦聖氣得給了玉獒一個大嘴巴子,“別死!”
“死了把你這身狐狸皮扒下來!我給我師弟做圍巾!我讓你死不瞑目!”
“你現在終於認我是狐狸了……”
“狐狸狗!”
“你太混蛋了。”
“別特麼死!”丹賦聖又抽了玉獒一個嘴巴。
“師兄!”晨歸嚇壞了。
玉獒暈暈乎乎,他腦袋晃來晃去:“等,等我醒了,我咬死你個老東西。”
喘息
丹賦聖摟著昏過去的玉獒,玉獒腦袋耷拉在丹賦聖的胳膊上,他使勁用小圓手拍了拍玉獒的頭,玉獒的頭被他拍得晃來晃去。
“師兄?!”晨歸連忙攔下丹賦聖,“別打了。”
“打不死,我又沒用修為。”丹賦聖只是想把玉獒給拍醒,他心疼地看著玉獒肚皮和腿上被血染紅的白毛,“這下好了,這下沒必要染毛了,這血也太多了。”
晨歸拿過玉獒脖子上掛的法牌,法牌上頭已經有了細密的裂縫:“這個撐不了多久。”
“我知道,這玩意兒我是給我自己用,特麼的我的心魔影響我也沒那麼深啊!”丹賦聖又抽了玉獒一巴掌,再然後他的手腕就被晨歸給攥住了。
丹賦聖看向晨歸:“誒你說,這狗兒是不是有點太不知好歹了?我的心魔是什麼樣的?那可是涉及種族和自我身份認同的!是怕自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我那是正經心魔!”>/>
“他這算什麼?一個戀愛沒談成,吐血吐成這樣!沒出息的玩意兒!”丹賦聖氣得胸口悶。
“你這話聽著耳熟。”晨歸知道丹賦聖只是氣急了,“倒像是那些不通情理的孩子家長。”
“我本來就不通情理。”丹賦聖又給玉獒套了個牌,“我當初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