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人類和魔族的處境有過逆轉。”丹賦聖的心魔記得這回事。
猶清真人點點腦袋:“如果沒發生調轉,徒弟你的魔神血脈應該被稱之為聖脈,徒弟你也該是個貴族。”
丹賦聖的心魔反駁道:“沒什麼該不該的。”
“呵,你說得對,沒什麼該不該。”猶清真人用觸手摸了摸丹賦聖的臉蛋,“在那場戰役裡,你師父我並不算什麼大人物,我只是跟在那群前輩後頭打下手。”
猶清真人的出身並不算好,如果不是被當年庾國的皇帝救走,他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
“我與司空仿是同輩,可司空仿的年紀比我小了數千歲。”
“因為上一任皇帝活得太久了?”丹賦聖的心魔問。
“嗯,當初那位陛下看中了我的天分,想要傳位於我。”猶清真人繼續說,“若不是後來被我的師父撿走,只怕我就要改姓司了。”
丹賦聖的心魔呆愣愣地看著猶清真人。
猶清真人另一隻手抱著晨歸的心魔,這心魔錶現得也很震驚。
“怎麼?你們師父也是師父教出來的啊!很奇怪嗎?”猶清真人哼了一聲,哼得還怪嬌俏的。
“沒有,只是師父你從來沒有講過師祖的故事。”丹賦聖的心魔用觸手撓了撓頭。
“因為已經沒有人認得他了啊。”猶清真人輕撫丹賦聖心魔的腦殼,“就像沒人知道猶清真人的本性一樣。”
“我曾經怨恨魔族,可後來人類和魔族的處境調換。他們為了利益甚至將不參與雙方爭鬥的妖族也扯了進來。”猶清真人迷惘了好長一段時間。
“那個清傀……他是我青年時的心魔。因為我的失誤而脫離本體。本來不是大問題,可隨著我修為愈發強悍,他的實力也開始增長。”猶清真人安慰丹賦聖,“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一點——他不可能對你動手。”
丹賦聖的心魔無法理解:“為什麼?我不是魔嗎?”
“他與我記憶共通,繼承了我的情感。”猶清真人說,“其實他見過你,他對你的感情很複雜。後來徒兒你鬧出那麼多動靜,為師我一度想大義滅親,他還跑過來找過我的麻煩。”
“啊?”
“所以後來我也沒管過他,如今他應該在某個角落默默等死。直到為師死他也沒能找到脫離本體的法子,所以他也活不長了。”那個心魔只能慢慢消耗,慢慢等待死亡。
“好徒兒,那個心魔覺得為師沒法完成他的慾望,所以他脫離師父的軀體自己單幹。心魔想要活,就只能儘量讓自己像個人。”猶清真人嘆了一聲,“搞到最後,他自己對魔族徒弟下不去手,可放棄這個執念便代表著他將不復存在。”
所以清傀後來自閉了。
猶清真人去找過他,那時候清傀因為上百年沒有挪動地方,身上覆蓋了厚厚的塵土,長了苔蘚,還有新生的小樹苗。
活著跟死了沒區別。
“他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這麼可憐的麼?
丹賦聖透過心魔得知前因後果之後忽然就心平氣和了,他甚至還生出了幾絲惡趣味。
晨歸在一旁感嘆清傀的悲劇,而丹賦聖已經開始詢問清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