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幸好你還沒死呢。”司琛擦了擦汗,露出欣慰的表情。
衣衫不整的豐命熠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
讓人安心的師兄味
在接吻過後,兩人又開始對望。
對望的時間很長,實在是他們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下的狀況。
丹賦聖不必說,他的混亂已經全部由血傀們傾洩出去了。
其實丹賦聖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混亂。
只是一場沒多少風波的戀愛而已,他丹賦聖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
整合魔族、與人類為敵、被流放後東山再起。他每一步都是害怕的,都是緊張的,他也生過無數兇險的心魔。
他的手也抖過。
愛情這東西根本沒法拿到種族存亡面前來比較,太過小家子氣。
可為什麼這種時候他還是會心慌呢?
和過往的心慌不同,丹賦聖沒有了強行壓迫情緒並且走出來的緊迫感,他總覺得自己在放任這種心慌。
丹賦聖沒了緊迫感,他總覺得自己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緊張得要命,捨不得扔出去,又怕自己力道稍鬆一些便讓寶貝跌落。
他神識裡的心魔又在那兒惆悵:“前程易得,真愛難求。如今我竟得到了這麼珍貴的東西,我該如何是好呢?我該怎麼做才不愧對這份情?”
他無比自信的心魔此時卻輕輕嘆了一聲:“我這樣的人,又真的做得到嗎?”
心魔手中的花朵蔫巴了,心魔本體似乎長大了些。
丹賦聖低下頭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手心。
晨歸察覺到了丹賦聖的情緒,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丹賦聖的手心上。
然後他就被丹賦聖猛地拍開了。
“師兄?”晨歸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有些疼。
“好孩子,別跨進來。”丹賦聖收回手。
“跨進什麼?”晨歸聽不明白。
丹賦聖不想再解釋,他轉頭想繼續走,結果晨歸跟在他後面走。
晨歸一邊走還一邊喊他“師兄”。
丹賦聖腳步越來越快,晨歸也跟著變快。
直到丹賦聖面前出現了一條大海溝阻攔了他前進的路才讓他停下來。
“師弟……”丹賦聖握緊拳頭,“這樣的感情我不會處理。”
他能熟練地做好一個師兄,他甚至是玉獒他們幾個舊部的半個父親。
這樣的親密關係丹賦聖很熟悉,他與那些孩子的相處也很熟練。
那些孩子總有一天會離開他的,他們會長大,會有自己的人生。
如今玉獒回到他身邊估計也是在原生家庭裡尋求療愈,畢竟玉獒只有丹賦聖一個長輩。可哪怕是他,也是有自己的人生的。
他有過愛人,還有自己的事業。
他們偶爾有交匯,但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互不相干的。
之前他跟晨歸談戀愛也是習慣性地拿出對小輩的姿態去對晨歸。
他沒有意識到情愛的本質是高強度地滲透對方。
吻的本質也不是嘴唇貼嘴唇,那是一種更加簡單直白的語言。
吻是情話最後的那個句號,攜帶著滿腔情意,藉著兩片嘴唇這張“郵票”,寄到另一個人的心裡去。
另一個人打個臉紅的訊號燈,示意自己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