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丹賦聖在追求一個相對普通的環境,他不想回到過去了。
酉雉繼續沉默。
“看吧,我說實話你又不相信,你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想要隨心所欲就直白點,幹嘛打著魔主的旗號去做什麼‘正義之士’。”玉獒覺得是酉雉跑偏了,但酉雉明顯覺得是丹賦聖跑偏了,丹賦聖現在的行為不正常。
酉雉聽了玉獒的話之後忍不住皺緊眉頭:“我從不覺得自己是所謂的‘正義之士’。”
“另類的正義也算。”玉獒看向病床旁的儀器,他有些手癢,想把這些儀器砸了,看酉雉會不會死。
傳音裡,特管局的工作人員讓玉獒保持冷靜。
玉獒愈發暴躁。
就該讓丹賦聖來!
玉獒和酉雉是平級,並且酉雉自認為等級比玉獒高。玉獒現在是憋著動手殺了酉雉的衝動才能坐在這兒的。
“陛下他是不是被心魔困住了?”酉雉開始給丹賦聖找理由,“心如死灰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吧?”
玉獒眼看著酉雉身上的力量對沖越來越厲害了。
玉獒皺著眉頭微微後撤。
不,丹賦聖沒有被心魔侵擾,被心魔侵擾的是酉雉。
“我再說一遍,丹賦聖沒有心魔,他心理健康得很。”玉獒早就看明白丹賦聖了。
丹賦聖過去被各式心魔侵擾得東倒西歪。
修行的心性就像是萬米高空之上走鋼索,起初只能抱著鋼索往前爬,後來為了更進一步,強迫著自己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手腳並用,還要受各種外力強風的侵擾。
隨時都有可能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而在無數侵擾過後還沒死的,就像丹賦聖這樣。
丹賦聖這老東西如今估計是哼著歌在鋼索上蹦蹦躂躂往前跳的狀態。
丹賦聖已經處變不驚了,或者說丹賦聖已經“靜”下來了。
狂風侵擾也不過是吹動丹賦聖的髮絲,無法動搖他本身。
丹賦聖越來越像他的師父,活潑逍遙,內裡卻不動如山。
他透過自身的皮囊旁觀著風起雲湧,他在其中,又可隨時抽身而退。
丹賦聖不麻木,不是無知無覺,只是再沒有什麼東西能拽得他東倒西歪。
站在鋼絲上,巋然不動,佇立天地間。
……
丹賦聖快被愁死了。
他給師弟摟懷裡,結果發現師弟太大個了他沒法整個摟進去,在他努力好幾次之後,師弟似乎更自閉了。
“你先別多想!師兄有辦法!”丹賦聖跑到房間把床單給扯了下來,隨後他用床單把晨歸裹住,裹住之後系身上,“怎麼樣?!有沒有感受到師兄的溫暖?!”
被丹賦聖團成球的晨歸如實回答:“挺暖和的,就是有點憋得慌。”
“那師兄的愛有感受到嗎?”丹賦聖問他。
晨歸的臉在這種狹窄的環境裡被擠變形了:“我喜歡這樣,但我沒覺得心魔有好轉的跡象。”
那就是晨歸還是沒感受到自己師兄那熱烈的愛。
丹賦聖沒辦法了。
他放開晨歸,反問他:“你有什麼特別深刻的訴求沒?”
“我想佔滿三個特權。”這是晨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