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進來參觀參觀,我沒見過玉璽裡的景象,師父帶我們來長長見識,你知道春遊嗎?”丹賦聖還在胡謅。
“所以你們為什麼會在這兒?”司空仿沒被丹賦聖帶歪思緒。
“因為我師弟和師父不放心我一個人,所以來的才是‘我們’而不是‘我’。”丹賦聖一手摟住猶清真人,一手摟住晨歸。
“我是想問你們憑什麼能進來!!用的什麼功法?!”司空仿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們就是靈魂脫離自己的身體,然後走進來嘍。”
“功法呢?”
“這個不重要。”
“這個就是特麼最要緊的!你們不是庾國皇室!你們根本沒有資格進入玉璽!”
“喂!冷靜點!”丹賦聖伸出雙手,手心向下壓,示意司空仿收斂火氣,“這個年代已經沒有王公貴族了,不要擺這麼高的姿態。”
“可我們的功法是這樣傳承的啊!你怎麼可能進得來?”
“就這麼進來的啊,你們這兒有個空間,然後我來了唄。”丹賦聖雙手一攤。
司空仿也開始蕩著鐵鏈要踢丹賦聖了。
丹賦聖不再耍寶,他伸手拉住了司空仿的腳踝。
“你做什麼?!”司封朗緊張了起來。
“混蛋!你連我師父都不放過?!”司琛還以為丹賦聖是想跟他師父發展發展感情。
“喂!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丹賦聖瞪了司琛一眼。
他抓著司空仿腳踝的手微微震顫,司空仿跟著震顫,他手腕上的鐵鏈發出碰撞聲。
【想要剝離玉璽的影響沒那麼容易,玉璽裡封存的怨念實在太多了。】清傀提醒過丹賦聖,【你要想剝離它們,你就得直面源頭。】
【源頭不在司琛身上,源頭在最後一任皇帝的魂魄裡。】
司空仿與魔族沒有深仇大恨,可他繼承皇位之後卻性情大變。
他是被庾國的傳承給影響了。
庾國的傳承……
那個源頭……
司空仿的身體不斷溢位黑色的霧氣,司封朗和司琛也受到了影響。
“你要做什麼?!停下!快停下!!!”司空仿感覺自己正在被撕裂,某些東西試圖突破自己的身體,而他的四肢迅速變得乾癟枯瘦。
司封朗已經閉上了雙眼。
他們的外形越來越接近周圍的黑色屍體。
只有司琛沒變化,司琛看起來只是睡著了。
“你把這孩子的魂靈養得挺好啊。”猶清真人摸著下巴觀察司琛,“肥肥胖胖。”
“養孩子養多了,養出經驗了。”丹賦聖看向徹底乾癟的司空仿,他鬆開了手。
司空仿晃晃悠悠地掛在鐵鏈上,一旁的司封朗同樣瘦弱,可看著沒這麼誇張。
“一群屍體。”丹賦聖拍了拍手,“真是嚇死人了。”
司空仿已經死了,在他繼承皇位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被掏空了。
撐著司空仿這副皮囊的只是一口怨氣……一口由無數前輩匯聚而成的怨氣。
就像蠱蟲,一點一點啃食著他的身體,侵佔著他的意識,讓他以為他還活著。
實際上司空仿只是一層皮。
若說怨氣是那個“演員